一直站在許莫莫身旁的江城，看著這樣善良的她，他握著許莫莫的手緊了緊。

顧北梓聽著許莫莫說了許多，心中百轉千回，轉身的瞬間，他真誠地說了一句“莫莫，謝謝你。”

感謝你陪她走過一程，儘管不長，也真心感謝。

夜深了，寒風吹得樹林沙沙作響，無星無月，寂寥一片。

葉南桑從顧奶奶屋裡出來，遠遠瞧見靠牆埋著頭的顧北梓，心想應該是在等她。

她走過去“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聽到聲音，顧北梓抬起頭，眼前的葉南桑穿著一件黑色的羽絨服，一張小臉上滿是沉穩。

忽然間，他才覺他的阿桑是生了多大的變化。

“等你。”

葉南桑上前把手塞進他的兜裡，和他的大手十指相握“怎麼了？”

“沒有。”顧北梓搖搖頭。

兩人就這樣在兜里拉著手站在牆邊。

他有好多想問的，卻不知從何問起，有些猶豫，再次提起，她肯定會難過的。

雖然他真的很想知道這三年生的事，可這如果要以她的不開心來換取，他是不願意的。

葉南桑心情很好，回來看過了爸爸，最重要的是，她得到了葉寧宇的訊息，她想要找個時間就給他打個電話。

從此，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她還有家人。

葉南桑拉著顧北梓的手左右搖晃著，看著這樣快樂的她，顧北梓壓下了心中的疑問。

如果她能一直這樣開心，有些事他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顧北梓“回去睡吧。”

葉南桑乖巧地收回手“好嘛。”

他在身後看著她轉身的影子被燈光拉得老長老長。

*

眾人臨走前的最後一天，流水村飄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許莫莫在院裡踩著厚厚的雪地，格外驚奇，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雪。

看見江城出來，她朝著他揮手“江城。”

“你不冷的嗎？”江城上前看著她有些通紅的鼻子，摘下自己的圍巾給她繫上，給她理了理披散著的長。

許莫莫晃著手中剛捏好的小雪球“江城，你看。”

“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