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是失敗了？”

陰暗的角落，殘存地卡西利亞斯等人痛苦地趴在地上，全身上下插滿了利刃，要不是經歷了劉啟的改造，他們早失血過多而亡了。

一名白衣女孩如同幽靈一樣漂浮在空中，若隱若現的哭聲更是讓卡西利亞斯等人心頭一顫，用眼睛的餘光望向一處血池，

劉啟全身赤裸地躺在血池裡，身上充滿了裂痕，血池裡源源不斷的血液正在填補這些裂痕。

閉上眼睛靜靜感受著身體逐步恢復，劉啟心中地怒火彷彿被點燃一般，整座血池開始顫動。

一開始劉啟只需要殺一個人就可以緩解身上的裂痕，但現在需要殺數百個人緩解裂痕，這如同吸食白粉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癮越來越大。

想到這裡，劉啟的怒火燃燒地更加旺盛，幾乎可以將這座血池給燃燒殆盡，憑什麼林楓可以長時間待在這裡，而他千方百計地延長也依然無濟於事。

還好白衣女孩似乎現了什麼，連忙加重了哭聲，這些聲音如同仙樂一樣，安撫住劉啟的情緒。

“不算失敗，至尊法師古一的書，我們偷拿到了，召喚多瑪姆的儀式記錄在上面。”

“哦？是嗎，那你們也要毀掉地球上三座法師聖殿。”

劉啟的聲音傳到卡西利亞斯耳朵裡，手臂輕輕一會一股汙濁的血液漂浮在卡西利亞斯等人上空下了一場腥臭的血雨。

這些血雨紛紛將利刃腐蝕掉，又彷彿一股能量填補卡西利亞斯等人的消耗。

“為什麼？”

卡西利亞斯迫不及待地問道，作為一名學者，他最希望的就是讓神秘事物重現人間。

但劉啟似乎知道什麼內情一樣。

“三座法師聖殿就像是隱身衣，這擋住了多瑪姆對地球的感知，你們多去多瑪姆的力量，只不過是竊取了微不足道的一絲而已。

只有毀掉三座聖殿，讓地球的座標暴露出來，多瑪姆才能感受到你們的具體位置，這就是正常宇宙對黑暗緯度的自我守衛。”

劉啟緩緩起身，他的眼中已經充斥著血紅色了，其實再怎麼樣，這具身體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一具普通人的身體，容納神的降臨已經是屬於不可思議了。

“好了，血浴完成，準備殺人助興。”

沖天而起的水泥巨無霸從地底冒了，哥譚市的另一處小鎮上，居民無助的哭喊聲響徹雲霄。

卡西利亞斯等人戰戰兢兢地跟在劉啟背後，上一次他們相遇，劉啟不由分紅皂白就對他們大打出手，要不是他們還有點用，早就死了。

劉啟一臉享受地在街道上游蕩，聽到哭喊聲滿臉享受。

一開始他聽到哭聲是憤怒，是不耐煩，但是後來他想明白了。

他幾乎悲慘的一生，必須要讓他們也同樣悲慘，這樣劉啟心中才舒坦。

突然劉啟停止了腳步，小賣部裡一名黑眸嘿的小男孩，大約五六歲左右坐在階梯裡大聲哭喊。

“媽媽……你在哪裡啊？”

看著記憶深處熟悉的黑黑，還有刻在靈魂深處的漢語。

劉啟呆滯了，緩緩走向小男孩，天空中的巨無霸停止了踩踏建築大肆破壞，一群僥倖存活的人們相擁而泣。

“小朋友，你是哪裡人啊？”

“我……我來自……自東方，父母在這裡打工。”

小男孩抽泣，斷斷續續的說道。

劉啟靜靜地坐在小男孩身邊，臉上閃過一絲柔和的笑容。

卡西利亞斯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劉啟可以對人這麼耐心，在他眼裡劉啟就是個癲狂瘋癲喜好殺人的神經病。

槍斃一萬次都是法院開恩的人。

此時劉啟就坐在臺階上，跟著小男孩訴說著家常，臉上柔和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彷彿這是身體的本能。

過了好一會兒，一對華人夫婦焦慮地走到小賣部上，看到小男孩安然無事後喜極而泣。

“東方人……東方人，我不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