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萱對上她的眼神，不知為何，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無論如何都說不下去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霸佔了她的一切一般。

讓人，有點尷尬！

很快，她調整了自己的狀態，照舊是一臉兇悍的瞪著她。

鍾顏怒及反笑“你說的對，我可不就是眾叛親離麼？有爹生，沒爹教！說白了，我爹那人啊，就是個畜生。所以，他生出來的，也全部都是畜生！”

白翰林“……”

所以，這孩子是知道他的存在嗎？

要不然的話，怎麼會是這麼激烈的反應。

被自己女兒盯著自己這樣罵，心裡的滋味兒還是挺複雜的。

“鍾顏，你……”

“怎麼，你是她爸啊！”鍾顏對上他的眼神，充滿譏誚“怎麼，難道我剛剛的話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沒有吧！”

“你！”

“鍾顏，像你這種連自己父母都不認的人，有什麼資格叫囂！”白芷萱再次打斷白翰林的話，壓根就不給他們在一塊對話的機會，生怕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們變得更加親近！

當然了，她這純粹就是以防萬一。

鍾顏對她這種行為嗤之以鼻，她到底在怕什麼？難不成，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對他們母女還有那麼一丁點情意？

呵……

別開玩笑了！

鍾顏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剖開他的心肝看上一看，裡面到底是不是黑的！她怎麼覺得，他現在這幅樣子，看上去就這麼膈應人呢。

說來，也是好笑！

如芒在背。

白翰林被她這樣的眼神盯著，就只有這一種感覺，就好像鍾顏其實什麼都知道一樣，這種滋味兒，還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難不成，鐘琴全部都告訴他了？

“鍾顏，你這又是何苦？”

“何苦？”鍾顏聲音中帶著淡淡的玩味，他這話說的倒是好笑，看上去一臉輕巧，好像什麼都沒有生的樣子。

“對，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清楚，又何苦這麼早就下定論。”

“呵呵，下定論？”鍾顏似笑非笑，她是下定論的那個麼，還是說他們一直在逼著自己做決定，怎麼看，都像是後者。

這個認知，讓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白翰林應聲“對，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你又何苦緊抓著不放，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麼。”

鍾顏深呼吸一口氣，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要淡定，不要跟他生氣！這人哪來的臉面，覺得自己會聽他的教誨？

而且，看這意思，是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一個晚輩在教育。

“你誰啊？”

“鍾顏，你！”白翰林已經很確定她知道他們彼此的關係了，可他覺得，不管自己曾經做了什麼，這份兒血緣，卻是割捨不斷的。

既然如此，她這幅態度，是想做什麼？

難不成，是對他有什麼不滿！

再不濟，他也曾給了她生命，不是麼。

這樣想著，白翰林就越理直氣壯了，完全沒有心虛和不好意思！在他心目中，這所有的一切，那都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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