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確實變化挺大的，之前的你，有時候給人感覺很冷，就像一把時刻殺妖殺人的冰冷武器，毫無人氣、感情，可怕至極。而現在，我感覺你多了幾分人氣！”

“哦？是嗎？”

“當然了，我的感覺是不會錯的！”

望著眼前的莫陽，秦羽兒心裡很滿意，對方現在至少變得更像“人”。

之前，時憶讓她能教導莫陽一段時間時，秦羽兒還很奇怪。

莫陽能在這個年紀，就能取得如此高的成就，她真的能教導莫陽嗎？

直到他們在歸途中，出手幫助一個小鎮解決妖魔時，莫陽不含任何感情冰冷的雙眼，被她注意到後，秦羽兒才有些明白時憶的用意。

一路上，時刻注意莫陽動向的秦羽兒，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莫陽是一個瘋子，一個腦海中貌似只有獵妖和修煉，不知道休息的瘋子。

如此瘋狂的勁頭，她曾有過。當初因為天賦過高，生命受到威脅的那段時間內，秦羽兒的瘋狂，並不比莫陽低。

但是這種瘋狂，她只持續了很短的一段時間。

而莫陽呢？根據斬空所說，莫陽自從魔法覺醒以來，他就一直是這種狀態。

六年如一日，秦羽兒真的很欽佩莫陽的堅持。

但是人不是機器，他需要休息。

而且秦羽兒還注意到莫陽一個非常危險的表現，那就是有時候，莫陽會流出的對生命的絕對漠視。

漠視生命的人，很容易會走上歧路。

秦羽兒不希望自己的恩人，會走上不可挽回的末路。

所以，逐漸知曉時憶的用意後，秦羽兒才決定，在這段時間內，讓莫陽暫停修煉，到處逛逛，欣賞大自然的美景。

本來暫停修煉這個要求，莫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但是一想到時憶之前給自己提得建議，莫陽決定試一試。

浪費幾日的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幾日的休息中，和心態純淨的秦羽兒待在一起，莫陽受到了一點點影響，心態平和不說，用秦羽兒的話來講，他感覺自己多了人的氣味。

這點沒什麼不好的，雖然知道自己之後還會投入無止境的殺戮中，但是至少知道該如何調節了，不是嗎？

莫陽很滿意這次的收穫，對秦羽兒到了一聲“謝謝”。

這聲謝謝後，暫時無事的幾人頓時閒聊開了，話題聊著就聊到莫陽的身上。

對莫陽數年如一日的瘋狂，秦羽兒很好奇，她直接問道“莫陽，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我曾今的影子，曾今的我，因為生命安危，修煉不可謂不瘋狂。但是你呢，你為什麼也有我那股瘋狂勁？”

“為什麼？還能有什麼原因？我只想活下去！”

莫陽苦笑地說出了一個最簡單的理由，然而如此簡單的需求，更讓秦羽兒和斬空兩人摸不著頭腦。

活下去？以莫陽如今的實力和人脈，應該沒有什麼人或是東西，能危及到莫陽的生命吧！

沒有理會兩人眼中的困惑，莫陽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那份能換取秦羽兒自由的情報，具體內容我不會說，我也不能說。但是有一點可以告訴你們，那就是那份情報關係到世界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