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在廁所裡安安分分的躺著,他們提它,有問過對方願不願意出場嗎?
侯沈抽了一張紙,將嘴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丟進還剩半個的麵包袋裡。
咽是咽不下去了,nnd,喪良心的死包穀。
遲宴看著侯沈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偏頭面對著牆壁,嘴角瘋狂上揚。
快樂就是這麼簡單,只需看到別人痛苦就好了。
侯沈把麵包丟進垃圾桶,抽紙仔細地擦拭著嘴巴和手,目光似刀劍般朝包穀身上射出。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包穀此時已經遍體鱗傷,奄奄一息了。
郭霖記下了這筆賬,打算有空再和他算。
銘哥現在還在睡覺,被外面的聲音吵醒,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他可不能撞上去堵槍口。
包穀這黑心肝的爛東西,一定是想激怒他,讓他飆鬧醒銘哥,從而被銘哥錘死。
這招叫做借刀殺人,沒想到包穀這蠢東西,也有智商線上的時候,他是不是一直在扮豬吃虎?
郭霖防備地觀察著他,犀利的目光像是要透過他的身體,看穿他的心。
忍住,忍住,不能讓包穀的險惡用心得逞。
包穀見他的臉色,跟調色盤一樣好看,心中暗樂,面上卻不顯,熱情地要邀請他“下來不?要下來的話,我可以等你的哦。”
說完包穀朝他眨眨眼,一副會一直等著你的表情。
“滾。”
郭霖黑著臉,把掛在床頭的垃圾袋繫好,怒不可遏地朝他砸去。
包穀側身躲開,怕惹惱了他,他拿床上的書桌砸他,趕緊衝進廁所裡避禍。
他才不會傻乎乎的站著捱打呢。
郭霖餘光瞥見,自己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他側身拿起來看,見來電顯示上顯示的名字是盛老師,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一點都不慌,心態穩的一比。
由此可見,臉皮厚,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郭霖盯著螢幕看了一會兒,任由他響了六聲自動掛掉。
反覆看著電話,掛了好幾次,他才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喂,盛老師。”
“你們還在睡覺?”
盛勵粗啞地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
郭霖皺眉,掏了掏耳朵,覺得老盛這大嗓門,讓他的耳朵受了委屈,稍微拿開了些。
郭霖忍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沒有,我們現在食堂吃飯,一會兒就過去了。”
“是嗎?那你讓張大爺,跟我說句話呢。”
盛勵不太信,真起床了,會這麼久不接他電話?
郭霖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提出這個要求,不過他也不放在心上。
他最近對配音感興趣,在學這個,這對其他人來說很難,但對他來說,這不算什麼。
他掐著嗓子,學著張大爺的語氣說話,“幹哈呢?找我甚麼事?”
“……行吧,夏銘他們也在你身邊?”
盛勵聽到這熟稔的聲音,也愣了愣,心中那點懷疑,漸漸地消失了。
看來是他多疑了,這樣不好。
盛勵反省了一下自己,告誡自己,不能以狹隘的目光看待他們。
郭霖“在的呢。”
“你讓他說句話。”盛勵嗯了一聲,吩咐。
郭霖“……”這不是為難他胖虎嗎?
就在郭霖糾結是自己學夏銘說話,還是把夏銘叫醒好些時,夏銘突然出聲了,“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盛勵聽到少年帶著嫌棄地語氣,心口痛“……”你這樣不得行,我們不是已經初步達成,和平共處協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