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兩人異口同聲，蘇素和陳蓉對視一眼，很快移開視線。

陳蓉拽著郭霖的手，將他拉到身後，沒好氣地瞪了蘇素一眼，“你行了，差不多得了，你不心疼他我心疼，好歹也是你前男友，你怎麼下的去手。”

“……”蘇素詫異地看著她，臉色漆黑如墨，死死地要緊牙關，從未見過她這般囂張的小三。

她看在同為女生、每月流血都不容易的份上，只教訓罪惡源頭，沒有像其他原配一樣，只打小三，不打男人的。

沒想到她的仁慈，卻縱得小三氣焰更加囂張，這人插足別人感情，竟然一點負罪感都沒有。

蘇素氣得胸口起伏，攥緊了拳頭，冷冷地看向她，不屑道“我打我男朋友，關你屁事，當小三當得像你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真沒見過。我想估計很多人都沒見過，要不我開個直播，你現場分享你做小三的心得。讓大家見識一下，現在的小三有厲害？”

“請注意用詞，是前男友不是你男朋友，你們已經分手了！！！現在他是我的，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管？”陳蓉淺笑嫣然，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無恥，聽著她的冷嘲熱諷不以為意，“那你開啊，我好怕啊，你侵犯我的隱私權，我可以告你的。”

“我還沒同意。”蘇素氣得夠嗆，看著她那嬌媚挑釁的笑顏，心裡難受得不行，甚至還有一點自卑。

她的身材長相確實不如這個女人，難怪郭霖會選擇她。

“單方面也可以分手的，沒有法律規定說不允許。”

陳蓉凝視著她大受打擊的面孔，眸光流轉，戲謔道“如果你實在不想分手的話，咱們可以共享他的，我不介意哦，不過我比你大，你得叫我姐姐，我以後叫你妹妹，咱們一家親。”

這噁心的話一出，郭霖和蘇素的臉色同時難看起來。

郭霖允許她自由揮，儘管早有準備，還是聽得心煩不已，見她說的越來越不著調，忍無可忍甩開她的手，慍怒道“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蘇素胃裡翻湧，噁心得想吐，後宮這詞兒在小說、漫畫中，她喜歡愛看，但出現在現實生活中，自己還將成為其中一員，就沒那興奮勁了。

蘇素覺得她如此欠揍，她若還不當回事，不動手的話，簡直堪稱當代活聖母了。

扇過郭霖的右手，還紅腫一片泛著疼意，蘇素換左手去打她。

不過左手她用起來，不是很順暢，陳蓉輕而易舉地躲開了。

蘇素也顧不上手疼了，直接揮起右手向她打去。

“郭霖，你特麼就看著她打我嗎？你再不攔住她，可別怪我還手了哦。”

陳蓉可不會傻站著讓人打，見郭霖在一旁看熱鬧，冷下臉來，橫了他一眼，不高興地叱責。

“你再教我做事？”郭霖心裡也不高興，更不喜歡她頤指氣使的命令他，只是她還有用，不能太掃她面子。

郭霖視線落在蘇素身上，伸手一攔，擋在陳蓉身前，淡聲道“要打就打我，別碰她，她會還手，你打不過她。”

“……”被他兇惡的眼神一瞪，陳蓉表情有片刻的扭曲，想到兩人的不平等關係，只能忍住了小脾氣。

蘇素看著他淡漠的神色，心如刀絞，抿著唇，吶吶道“為什麼？”

她想不明白，明明他們感情那麼好，為什麼他要和她分手？真是她管多了？

“膩了，咱們談了一年，在一起沒激情了。咱們當初說過，沒法在一起就好聚好散，所以我走之前，特意來告訴你一聲。”

郭霖怎麼扎心怎麼說，務必讓她對自己死心，恨他也無妨，能以另一種方式被她惦記，他也沒什麼遺憾了。

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利刃，劃開蘇素傷痕遍佈的心，抬頭望天淚水奪眶而出。

她使勁兒眨眼，想憋回去，可淚腺根本不聽使喚，肆意橫流。

“好吧，我知道了。”

蘇素睫毛上全是淚水，抬手拂去眼淚，強顏歡笑。

好聚好散個屁，蘇素不想好聚好散，可當初在一起時，他們說好了有一方想放手，另一方最好不要死纏爛打。

那模樣太醜陋了，希望給彼此都留下美好的回憶。

當時說的坦然，說得輕鬆，誰也沒想到，她們說好的試試、玩玩、最後陷進去的只有她一個人。

蘇素覺得自己很不爭氣，她一點都不想放手。

難道她也只是他世界裡，那場稍縱即逝的煙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