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月珊上過大學,肯定比我教得好,有我沒我都不要緊。”
簡映安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賀宗明,彷彿看一個文盲。
“怎麼會不要緊,你呀就是現在忙得都沒空看書了,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
教育類書籍都說了,父親和母親在孩子的人生裡是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的。
父親代替不了母親,母親也代替不了父親。
你呀,有空還是多陪陪自己孩子吧。
小孩子多可憐啊,孤零零長大的,要是知道自己親爸爸不管自己,只管別人孩子得多傷心?
哎哎哎,我這多嘴,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怪我怪我,你就當我什麼也沒說過。”
其實簡映安已經把想說的都說完了。
還不等賀宗明反應,簡映安就趕緊跑了。
賀宗明覺得心裡悶得慌,回到了家。
剛好看到蕭寒雁在搬自己房間的東西。
“幹什麼?”他問。
“給你搬床。現在俊業都大了他們三個男孩子住一起太擠了,你和我就搬媽那邊住。”
他們三個擠,自己這邊也三個就不擠了?
賀宗明更加氣悶了,感覺自己一口氣都上不來。
但他什麼也沒說,看著蕭寒雁把自己東西搬走。
現在他們雖然住著三間屋子,但只有自己的屋子是自己的。
另外兩間原本都是簡映安的,他們每個月給房租租著。
準確的說,是賀宗明給房租。
蕭寒雁還在廠子裡工作,每個月的工資都存著,一分錢不會拿出來用。
這個家裡的全部開銷,都從賀宗明的工資裡面出,他的工資也是蕭寒雁拿著的。
就這樣,只要賀宗明有事需要用錢去找蕭寒雁,她都立馬哭窮,說沒有錢。
賀宗明早先想辭掉廠裡的工作去經商,需要資金,蕭寒雁也死捂著不給。
問就是家裡開銷大,都花光了。
現在蕭寒雁又讓丁俊業來霸佔賀宗明的房子,就是打算以後不還的。
看賀宗明沒說話,她心裡得意得很。
就算楚月珊有錢漂亮又怎麼樣?賀宗明還不是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
賀宗明心裡抑鬱得晚上睡不著,走到院子裡抽菸。
他想著簡映安說的話。
他是個能賺錢的人,但現在都還抽著最便宜的煙,貴的蕭寒雁都不准他買,說浪費。
自己為丁家辛苦了那麼多年,連包貴點的煙都不配抽嗎?
就算以前蕭寒雁幫自己安定了下來,這麼多年的當牛做馬,也該還清了吧?
自己要是沒孩子就算了,可自己是有孩子的,難道自己真的不管自己的孩子?
不過這個孩子自己目前還沒見過幾面,不如跟丁家的孩子相處得久。
可他第一次見這個孩子,就有種血脈相連的親切感。
他覺得很糾結,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簡映安起來上廁所的時候就看到賀宗明在院子裡抽菸。
那菸頭明明暗暗的,嚇他一跳。
一看就知道賀宗明在糾結。
真行啊,初戀和親生兒子,寡婦和三個姓丁的孩子之間,都要糾結?
他要是想不明白,這輩子就讓丁家人吸血吧。
等死了下地府看到丁天賜,丁天賜肯定攬著他的肩膀,感謝他。
簡映安只能看看他,搖頭嘆氣。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自己能說的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