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江和煦的訊息時,紀桐差一點就要睡覺了,
“還沒睡”
“我想跟你說說話”
“好”
等了幾分鐘過後,紀桐也沒有等來訊息,她都不確定他到底是要說還是不說,
隨後一個電話響起,是江和煦打過來的,
驚得她差點鬆手,手機砸臉上,然後以最快度下床去了陽臺,
看著紀桐急匆匆的模樣,許暖也猜到是江和煦打過來的,
“喂”接通了電話,
“是我”
“嗯,我知道”
又是一陣沉默,江和煦沒有說話,紀桐也不開口,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打個電話給你,想聽聽你的聲音”
所以這就是打電話的理由?誇張又任性,
“班上很多人都以為我們在一起了,你應該知道吧”
紀桐莫名地心慌了起來,她突然後悔接了這個電話,怕江和煦給出的不是她想要聽到的答案,
“你知道的,我會離開學校的,會有一年多的時間,我要走藝體,要集訓學音樂”
紀桐在心裡默默祈求,拜託!至少現在不要那麼赤裸裸地拒絕,她真的會接受不了,
紀桐感覺到自己身體在抖,身體一點點冰冷,眼前已經是一片溼霧,
“所以等畢業好嗎?”
紀桐感覺自己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回,從寒冷的冰山又進入火熱的溫泉,一股暖流流竄全身,
“在聽嗎小桐?”語氣有些焦急,
“啊?...嗯”
江和煦又問了一遍“我們一起畢業,一起考上同一座城市,一起去北京好嗎?”
“好”
這一個字,勝過千言萬語,
如夏日裡的微風,冬日裡的暖陽,滿足我所有的幻想,
一聲輕笑從通話裡傳來,似在耳鬢邊思語,繞著輪廓走了一轉,穿過耳膜,直達心房,
從此,蒼茫大地,萬里山河,漫天星辰,都不如你對我許下的承諾美。
初夏也是炎熱的,大家都把褲腳挽得高高的,露出了腳踝,
也沒有多久就要放暑假了,都在奮筆疾書進行最後的時間,
在忙碌中,在期盼裡,終於迎來了期末考試,
這一場考試,也將為他們整個高一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升如高二,就要分班了,班裡很多人都會去三班,開始針對性的專注學習,
“你們暑假是怎麼安排的呀?”
考完的最後一個下午,在等待家長的來臨,所有人都無事地閒聊著,前提是忽略掉暑假作業,
文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周全,“我媽想去杭州,說是要體驗一番白娘子和許仙的西湖之情”
江和煦坐在紀桐旁邊說“我就在家練琴唄”
“我也差不多”同樣要走音樂道路的許暖也是這樣的安排,
江和煦主要是鋼琴,許暖是小提琴,兩個人從小跟著父母耳濡目染音樂,還參加過比賽和表演,
兩個人整個高一也就藝術節的時候碰過琴,不經常練習很容易生疏,
周全又問一旁的魏泯深“泯深,你呢?還要去你爸那邊嗎?”
“嗯”
魏泯深的父親魏國桓這幾年一直在澳洲那邊做生意,
周禾負責的是兩家之間國內的生意,
每年寒暑假魏泯深都會去一趟,待一段時間就回來,
之前過年的時候,魏國桓就想讓他過去,後來是因為紀桐外婆六十大壽才推遲了,過後才去的,
“那我們約個時間出來玩啊,不可能兩個月的暑假時間都不聚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