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年,範無救輾轉多個地方,問了許多鬼魂,沒有一個知道他的存在。
範無救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神行失落的回後廚裡,豈不料轉角撞上了一個人。
手中的盤子摔到地上,摔了個粉碎,掌櫃聽到聲響立馬過來察看。
掌櫃還沒開口,被撞上的男子當下反手甩了範無救一巴掌,怔怔的被打了一巴掌,範無救才醒過神。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顧不及反應,又被推倒,滿地碎片剌開範無救的薄衣,深深刺入小腿。
“你幹什麼!”範無救怒吼一聲,男子反應更為激烈,猛然一踹。
範無救整個人躺倒在碎片之上,油膩的剩菜粘在身上,還有血腥味。
一切不過片刻,掌櫃反應過來,也不敢攔下那個男子,他得罪不起。
“你一個下人嚷嚷什麼,我這是準備去見郝小姐的行頭,被你撒了滿身的衣服,你賠得起嗎,打你算是輕的了”。
男子看到範無救的相貌,才多踹了一腳。
男子向來見不慣身為男人這麼美貌,男不男女不女的,噁心醜陋丟他們男人的臉!
一腳踹在範無救的胸膛,悶的說不出來話,怒視著男子,卻沒有一點威懾力。
男子再想動手,被另一個遲遲趕來的人攔住,“二弟,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與你何干”,男子眼中閃過諷刺,再看一眼範無救,當下什麼都明白了。
“好好的,傷人作甚”。
來人伸手想要扶範無救起來,被他側身躲過,範無救不喜歡他身上的味道,濃烈的刺鼻。
來人臉上閃過尷尬,故作無事生,站起身。
男子嗤笑一聲,再看一眼範無救,方才範無救的舉動,又覺得稍微順眼了些。
男子大步流星的離開,只剩下範無救和來人在大堂裡。
“小生方究,公子如何稱呼”,方究看著範無救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幾度想伸手扶他。
“與你無關”,範無救放下話,忍著痛,一步步離開,一路上滴答滴答著鮮血。
關上了房門,範無救脫下滿身衣裳,除了背脊,滿身都是傷,胸口一道淤青在白皙稚嫩的面板上由顯可怖。
小腿還扎著碎片,範無救咬咬牙,徒手把碎片拔出來,房裡有酒。
倒在傷口上,疼的範無救滿頭冷汗,眼眶都疼出了眼淚,微微熒光。
藥酒、烈酒,範無救房裡都有,他幹活的時候總是不小心讓自己受了傷。
於是學會了很多處理傷口的辦法,只是胸口的淤青有些難辦,微微觸碰。
都疼的他直不起腰,無冤無仇被打的滿身狼狽,範無救怎麼會不想動手。
他什麼都做不到,找不到謝必安已經讓他幾近崩潰,為了夢裡魂牽夢繞的白衣公子,範無救硬生生的扛過來。
可是他先前也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嬌公子,任誰見了他都恨不得上前親兩口。
別說被打,連重話都捨不得對他說出來,即便是捅破了天,也不會有人捨得罵他。
臉上還疼的麻,範無救委屈的想哭,可是能抱他的人不在,哭了沒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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