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放了藥酒在桌上，叮囑兩句就出去了。

範無救倒了藥酒在手心，稍微搓熱一點敷上額頭，“嘶——”疼得他倒吸一口涼皮。

忍著痛在指尖用力，把淤青揉散，疼得他鼻子酸酸的，差一點又嬌氣了。

昨日的事他記得不太清，但是他好像夢到了老白…

簡單洗漱一下，就看到一個夥計在門口站著，“小公子，老先生已經備好了飯菜，煩請移步偏廳用膳吧”。

範無救愣了一下，“哦哦，好”。

被夥計帶領著過去，老先生果然已經在等了，範無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真是麻煩老先生了，昨日買酒不成，反倒給您添了麻煩”。

老先生招招手，示意範無救過去坐，範無救也沒有客氣，坐在旁邊。

“麻煩倒沒有，我這好不容易來了個客人，可把我高興壞了”，老先生笑嘻嘻的舀了碗湯給範無救。

“謝謝老先生”。

範無救接過碗，靦腆道謝。

“昨日我想了想，你是不是沒有地方去？”

範無救一怔，老先生怎麼知道的？

“若是真的沒地方去，你就留在我這吧，幫著我老頭子釀酒”，老先生下意識的摸摸鬍子，他孤家寡人除了夥計之外，這裡也沒別人了。

多個人多點生氣，等他歸西之時，也能有個人繼承他的技術，展酒業。

“謝謝老先生了”。

範無救正愁的事，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有個地方落腳自然是最好的了。

吃飽了飯，範無救精神飽滿的跟著老先生去了酒窖，一進去就已經被燻的暈暈乎乎。

範無救腿一軟，靠著牆勉強站穩腿，老先生看到他這樣，笑的鬍子都在亂顫。

“你說你個娃娃，怎麼聞到酒味都已經醉了”。

範無救意識還是清醒的，聽到老先生這話，難免紅了臉，旁邊的夥計卻以為他真的醉了。

他只是一時沒有接受，被燻得有點不舒服。

“你沒事吧？”夥計問道。

範無救搖搖頭，扶著牆站直了身子，才慢慢走到老先生那，慢慢才適應了酒味濃烈的氣味。

老先生給範無救介紹了幾種酒，帶著他出去到另一個酒窖，不知是適應了，還是酒不那麼刺鼻，範無救甚至嗅到了甜味。

“老先生，這是什麼酒？”青玉琉璃壺染著淡淡的甜味，有點清冷。

“這個是梅花釀”，老先生舀了一杯出來，遞給範無救，與昨日的酒不同，今日的喝起來有點甜味，在味蕾舒服極了。

“這個好喝！！！”範無救一杯下肚，眼睛亮晶晶的，甜的酒釀他很喜歡。

“來來，這裡還有個杏春釀，也是甜的，你嚐嚐”，老先生很積極的給範無救舀酒。

夥計在一旁偷笑，往日這兩種酒也只有姑娘家會喝，但是看這小公子喝的那麼歡。

當真是有趣極了。

這一酒窖的酒度數都不高，範無救少說都喝了七八種，原本酒氣燻紅的臉，現下是真的醉紅了。

搖搖晃晃還在傻笑的臉，格外想讓人掐一把，嫩嫩的如同杏仁豆腐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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