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時花開緩緩地握住手中的金鎖。
知道自己不是時家女兒已經有兩年時間了。
這兩年來,她不是沒有設法找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但,因為當年的那一場大地震,她所能找到的訊息少之又少。
甚至,有那麼一段時間,她差點懷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已經罹難在那場天災中……
“孩子,你媽和妹妹乾的蠢事我是不支援的。不管以後怎樣,你都是我的孩子,有空記得常回來看看。”
時光耀看她眼眶通紅,聲音也不由自主地哽咽了起來。
他握住了時花開的手,安撫地拍了拍“乖,去把婚紗穿上吧!”
……
熱熱鬧鬧的喜樂,在噼裡啪啦的鞭炮聲中奏響。
時花開緊握著手中的金鎖,坐上了前來迎親的豪車。
她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時,他也正眸光含笑地看著自己。
陽光明媚,照耀著他那清貴溫柔的臉。
時花開苦笑“你似乎一點都不驚訝。”
晏時陌“我很高興。”
時花開“如果我不同意,你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晏時陌“不會,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直播鏡頭一路跟著他們,似乎將他們的所有反應全都捕捉到位。
觀眾們看著這場婚禮看得津津有味的,但,就是猜不透這對話中的意思。
一時間,彈幕上充滿了各種大大的問號。
“為什麼他們的話我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一句都不懂?”
“我也是我也是!”
“靠!難道新娘真的不願意嫁?是被迫上的花車?”
郊外,某一處廢棄的舊工廠中,時珊珊雙手雙腳被捆綁在椅子上。
她目光咄咄地瞪視著電視上的直播,彈幕裡沒有一個人知道新郎新娘的對話深意。
只有她,心底跟明鏡似的!
該死!
誰能想到呢?
她忍辱負重地籌劃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等到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這一天,結果卻在婚禮的前夕突然被綁票了!
晏時陌使用的手法,比她的還粗暴直接!
把人一綁,舊倉庫一扔,不但簡單扼要地打碎了她的痴心妄想,還讓迫於晏家勢力的時光耀不得不出面求時花開出嫁。
他是求仁得仁,抱得美人歸了。
可她怎麼辦?
“唔唔!唔唔……”
被膠布封得死死的嘴巴不甘心地出哀嚎,她拖著椅子蹬著腳尖,艱難地蹦跳到大鐵門旁。
哐!哐!
身子撞擊鐵門出巨響,迴盪在寂靜的荒郊野外。
這頭,熱熱鬧鬧的鞭炮聲擋不住一聲聲熱情高漲的歡呼。
一群群尊貴的來賓中,幾道矜貴的身影在晏老爺子的親自接待下,到了主會場。
“想不到公爵和夫人也能來參加小陌的婚禮,真是榮幸啊!”
“哪裡,陌少是總統看重的人才,皇室對他也是讚不絕口的。老爺子,您老好福氣啊!”
“謬讚謬讚!”
花車開進大會場,在鮮花簇擁的長長花路上,笑容慈祥的神父靜靜地等候在高臺上。
掌聲起。
祝福聲陣陣。
晏時陌微笑著,對時花開伸出了手。
時花開壓低了聲音“你想好了嗎?我並不愛你。”
“沒關係,我相信感情是可以培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