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這一處的對話。
時花開拿著醫藥箱站在書房門口,說道“該換藥了。”
“進來吧。”晏時陌說著,眼神示意楊力出去。
楊力笑著和時花開打了聲招呼,然後就離開了。
時花開開啟醫藥箱,一邊給晏時陌清洗傷口,一邊問“你們剛才聊什麼呢?”
“你好奇?”
“不是。”
時花開實話實說,“你這傷口太深了,還是得注意休息的,如果他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來打擾的好。”
“嗯。夫人說的有道理。”
時花開握著棉籤抬起頭來,哭笑不得地看著晏時陌眸子裡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了,這傢伙這些天來似乎很喜歡把“夫人”啊,“太太”啊之類的詞彙掛在嘴邊。
他是叫得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可是她卻心底跟被貓抓了似的,癢癢的,說不出什麼樣的感覺。
“陌少,我是不是也該對你換個稱呼了?”
“比如?”
“油膩歐巴?”
“哈哈哈……”
書房裡傳出的爽朗笑聲,驚呆了走到門口的腳步。
肖逸晨和千盛齊刷刷地將目光轉向顧清,只見,顧清跟打了雞血似的,指著那隔著門板的書房就義憤填膺地說道“看吧看吧!我沒騙你們吧?你們的好兄弟啊,整天兩點一線,對我們不管不顧,不是無愛了,而是把所有的愛都給了那個臭女人!”
“那我更得好好見識見識了!”
千盛意思意思地敲了一下門,然後就把虛掩的白木門給推開了。
走進一步“哎喲我去!”大手擋住眼睛,又極其匆忙地退了回來。
肖逸晨“……”
顧清“怎麼啦?”
他走在最後頭,根本沒看清楚書房裡的情況。再要探頭看進去的時候,卻見千盛的手突然擋了過來,遮住了他的眼睛。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
“勿聽勿視?”
顧清的眼睛亮了!
大手無比激動地把千盛的手抓開,然後就樂呵呵地往門裡探去。
只見,奢雅的黑色辦公桌前,晏時陌氣宇軒昂地坐在老闆椅上,目光微抬,神色淡漠。
而時花開——
她笑眯眯地走了過來,像個貼心的小姐姐似的,把那半敞的門徹底開啟之後,問“幾位帥哥,怎麼啦?”
“對啊,怎麼啦?”顧清扭頭問千盛,為不能第一時間捕捉到亮點而懊惱。
千盛抓抓頭,看看時花開,再看看晏時陌,這兩人一本正經的,好像什麼事都沒生似的。
可是他誓,他剛才就是見到時花開蹲在辦公桌後頭了,當時她和晏時陌兩個人……
“咳咳!”
腦海裡的畫面太過於精彩了,以至於跟晚霞似的,飄紅了他的臉。
他尷尬地說“我去洗把臉。”
“你剛看到了什麼呀要洗臉?”
顧清嚷嚷,奈何人家溜得比兔子還快!
肖逸晨走進書房,看著晏時陌問“你受傷了?”
“沒事。”
“那就是真遇險了?”
肖逸晨的臉沉了下來“是誰?”
晏時陌看了時花開一眼,說“說是晏時煜的人,但我不信他有這個膽子。”
“那就是有人利用他的名義對你下手了?”
“嗯。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