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蓬頭垢面,衣不蔽體,因為緊張,身軀劇顫。
看年齡,不過十四五歲,和禪兒差不多。
魏無忌問道“你說什麼?”
禪兒好奇的看著那少年。
“我說打打打劫。”少年握著一把生鏽的菜刀,鼓起勇氣說道“把把把錢交出來。”
魏無忌搖頭嘆道“要打劫好歹先把刀磨鋒利吧!”
那少年不懂武功,就是個普通的二愣子。
“把把錢給我。”那少年帶著哭腔說道。
禪兒從懷裡『摸』出錢袋,扔給少年,眨眼道“別殺禪兒。”
那少年撿起錢袋,掉頭就跑。
魏無忌唯有嘆息。
禪兒也就命好,生在帝王家,若生在普通人家,早就當了路邊的餓死骨。
休息片刻,二人繼續上路。
此去京城,千里迢迢,魏無忌尋思著應該買輛馬車。
穿過前方的林子,遠處出現一座小村落。
炊煙裊裊,雞鳴狗吠,村中一片祥和。
村口的一棵老杏樹上,懸掛著一人。
“你在『蕩』鞦韆嗎?”禪兒小跑過去“禪兒也想玩。”
樹上掛著的正是剛才打劫的那少年,脖子幾乎被勒斷,雙眸暴突,舌頭耷拉到下巴處,面目猙獰瘮人。
顯然少年剛被吊死。
魏無忌在他身上『摸』了『摸』,並未找到禪兒的錢袋。
禪兒抓住魏無忌的胳膊,搖晃道“石頭哥哥,禪兒也要『蕩』鞦韆。”
這種鞦韆,最好一輩子都別『蕩』。
村中划拳聲陣陣,可見兇徒尚未離開,正在村中尋歡作樂。
“傻禪,你呆在這裡。”魏無忌拔出利箭,迅奔進村子。
空氣中飄浮著肉香,禪兒揚起笑臉聞了聞,順著那香味,向前跑去。
魏無忌迅靠近一座宅院,檢視過四周,躍身跳上一側的屋頂,看到在那座宅院中,圍坐著六個人,正在開懷暢飲。
院中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屍體,男女老少都有,鮮血比花園裡的花朵還要鮮豔。
此外,還有幾個年輕姑娘,戰戰兢兢的在旁伺候。
那六個兇徒,相貌醜陋,功力從一重樓到四重樓不等。
四重樓的那個高手,虯髯如倒刺,面黑如炭,顯然是這夥兇徒的頭兒。
相隔較遠,魏無忌沒把握將其一箭『射』殺。
要不要趟這渾水?
“大哥且喝著,小弟們先去洩洩火。”三個兇徒狂笑著,各自抱起一個姑娘,走向正堂。
姑娘們只在低聲啜泣,不敢大聲喊叫,稍作反抗,就會身異處。
院中被殘殺的姑娘,不在少數。
“這都是什麼世道?”魏無忌看得直搖頭。
兇匪橫行,命如草芥。
江湖幫派林立,相互爭鬥,再加上朝廷的不作為,才讓老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魏無忌從側面繞過去,來到那座正堂的屋頂,輕輕揭開瓦片,頓時能夠看清堂中的情形。
雖覺事不關己,可他就是看不慣欺壓民女混蛋,要欺壓也得他欺壓才對。
那三個兇徒進堂後,將抱著的姑娘往地上一扔,就開始脫自己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