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蒺藜打到樹幹上,砰砰作響,宛如喪鼓。
馬臉商客呼吸微滯,迅疾回刀,劈向身後的骨佛。
骨佛側身避開,嘆道“太慢了。”
馬臉商客欲再揮刀,猛地張嘴噴出鮮血,雙眸中的精芒,迅黯去。
骨佛的右手,從馬臉商客的左腰『插』進去,竟從心口探出。
那條手臂,居然在馬臉商客的體內,拐了好幾次彎。
骨佛無形。
骨佛緩緩抽出手臂,一腳將馬臉商客踢開,望向跑遠的馬車,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
遽然他向前躥出,身如白練,快遠勝馬車。
眨眼間,他已是出現在那輛馬車上。
骨佛正欲開口,陡然現,駿馬屁股上鮮血狂冒,竟沒有趕車的車伕。
他一腳踢飛車頂,馬車中空無一人。
“有趣。”骨佛回頭看去,其餘拉貨的馬車,早已不知所蹤。
骨佛跳到馬背上,一掌拍斷繩索,掉轉馬頭,卻是慢慢走著,一點也不著急。
回到剛才戰鬥的地方,骨佛勒馬停下,目光掃過四周,遲遲都不離去。
旁側的矮坡下,藤蔓密佈,魏無忌等躲在裡面,連大氣都不敢出。
那『婦』人懷中的孩子,很不老實。
魏無忌只能看著禪兒,要防止禪兒突然跑出去,或是突然大喊大叫。
頭頂的官道上,馬蹄聲噠噠,像是鬼差敲響的喪音。
骨佛徘徊許久,方才騎馬離去。
直到過去好久,也不見其迴轉,魏無忌這才安心,從躲藏處探出頭,側耳靜聽,四周只有風聲在嗚咽。
魏無忌重新蹲下身子,悄聲道“我們從下邊走。”
“少俠,能幫妾身抱會孩子嗎?”那『婦』人臉『色』『潮』紅,瑧低垂,聲音細若蚊鳴。
魏無忌伸手接過孩子,笑道“人有三急嘛,但你最好快點。”
魏無忌招呼禪兒起身出去,好讓那『婦』人在此方便,誰知那『婦』人從袖中拔出一把短刀,狠狠刺向魏無忌。
這突來的變故,讓魏無忌有點懵,慌『亂』中,舉起手中的嬰孩一擋。
那一刀,徑直『插』進了嬰孩的身體。
嬰孩都沒有哭出聲,便即斷了氣。
那『婦』人神『色』不變,拔出短刀,一刀划向魏無忌的喉頭。
魏無忌迅向後仰倒,刀尖劃過,喉頭傳來刺痛,伸手一『摸』,全是鮮血。
幸好他躲得夠快,稍慢半分,喉嚨就會被割斷。
那『婦』人經驗豐富,撲到魏無忌身上,揮刀便砍。
魏無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動短刀,反刺向那『婦』人的喉嚨。
短刀入喉,那『婦』人便軟軟跌趴到魏無忌身上。
魏無忌將她推開,起身看了一眼那嬰孩。
嬰孩肯定是這『婦』人偷來的。
江湖險惡,叫人防不勝防。
上回給禪兒治腳泡的金創『藥』,還剩下很多,魏無忌塗抹到傷口上,從那『婦』人的衣服上扯下一條白紗,纏繞到脖子上,感覺好了許多。
禪兒徹底被嚇傻,張著嘴巴動也不動。
魏無忌拉著她出去,順著深溝向下,走荒野,比走官道安全。
禪兒回過神,問道“石頭哥哥,剛才你們是在生寶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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