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臘梅,迎寒綻香。
白武走到窗前,手指輕輕撫過梅花,眼角隱見淚花。
魏無忌靠在床頭,問道“白兄有心事?”
“魏兄,你覺得是權力重要,還是自由重要?”白武很想摘朵梅花,終究沒能下得去手。
魏無忌道“沒有擁有的就是最重要的。”
“說得好。”白武霍然轉身,笑問道“魏兄可願入朝為官?”
白武想要報答魏無忌的恩情,能夠拿得出手的只有權力和財富。
魏無忌知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便道“白兄,容我考慮幾日可好?”
白武笑著點頭。
……
此後一月,白武都沒再出現。
當然,禪兒也沒有來。
春曉無疑是個好婢女,在她的悉心照顧下,魏無忌身上的傷勢,徹底痊癒。
魏無忌終日在客棧後院,勤練《五雷訣》,功力逐漸『逼』近四重樓。
從神箭門到長安城,途中遇高手無數,特別是似骨佛那種高手,更讓魏無忌看清了自身的弱小。
練功之餘,魏無忌喜歡到客棧隔壁的茶樓喝茶。
從那些茶客的話中,得知魏皇的身體,每況愈下,便將他全部的兒子,關在深宮之中,勤學治國術。
身份相差懸殊,魏無忌自知再難見到禪兒。
好在他已經習慣,更加刻苦,功力如願突破到了四重樓。
丹田中,四重樓看起來非常巍峨。
《五雷訣》博大精深,魏無忌不過習得一些皮『毛』,若能將《五雷訣》全部參透,練成五雷神功,到那時,必能立足江湖。
想再見到禪兒,先得努力提升自己的地位,從而獲得再見的資格。
有時候剎那的四目交投,感覺卻像是等了三生三世那麼久。
……
這日,魏無忌從茶樓回來,剛進客棧的大門,差點被幾個莽夫撞倒。
那幾個莽夫罵罵咧咧的離去。
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這種莽夫。
進入房間,卻看到春曉坐在地上,正低聲啜泣。
她被打得鼻青眼腫,全身傷痕累累,左腳踝更是腫得粗如大腿,怕是骨折了。
魏無忌兩步撲過去,急忙問道“誰幹的?”
“公子,奴婢沒事。”春曉抬頭看到魏無忌,急忙止住哭聲。
魏無忌皺眉道“可是四個相貌醜陋的莽夫?”
“公子如何知道?”春曉訝異。
但她隨即捂住嘴巴,自知失言。
剛才那幾個莽夫身上散的香味,正是春曉平日裡所用的胭脂。
“小二,去請個最好的郎中來。”魏無忌朝樓下喊了一聲,便將春曉抱到床上“很疼吧?再忍耐會兒,郎中很快就到。”
看魏無忌要走,春曉一把拉住“公子別走。”
魏無忌嘆了口氣,搬過椅子坐下,陪著春曉。
“公子,你能不能答應奴婢一件事?”春曉強忍著劇痛,可憐巴巴的望著魏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