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悶熱,刀影森寒。
魏無忌的右手背在身後,攥著魏皇御賜的金牌,淡然說道“莫非孫大人想抗旨不遵?”
“陛下讓老夫全力配合魏大人。”孫鶴年朝左側拱拱手“可沒說看著魏大人胡作非為別管。”
孫鶴年敢咬住魏無忌不放,是料定此事若鬧到魏皇面前,也是魏無忌理虧。
身為朝廷老臣,數次在魏無忌面前吃癟,丟掉的臉面,總得找回來。
包二黑帶著兩個夥計,匆匆趕回,看到孫鶴年帶人圍攻魏無忌,頓時愣住。
魏無忌笑問道“如果我非要帶走盤牧呢?”
“既然魏大人執意挑釁。”孫鶴年捋著鬍鬚笑道“老夫只好按大魏律辦事。”
包二黑帶來的兩個夥計,抬著一塊寬木板,準備得非常周詳。
魏無忌很是滿意,點頭道“抬走盤牧,小心點,別碰到傷口。”
包二黑想進入牢房,卻被衙役拔刀擋住。
那兩個夥計,更是怕得雙腿打顫。
“魏大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孫鶴年輕輕一擺手“拿下。”
圍著魏無忌的四個衙役,頓時將刀架到了魏無忌的脖子上。
“完了。”那老獄卒頓足叫道。
魏無忌臉『色』一沉,遽然拔劍。
劍芒森冷,剛出鞘,便已還鞘。
但那四個衙役,緩緩倒下。
他們的喉嚨被割斷,鮮血如注。
“魏無忌,你竟敢……”孫鶴年感到頭皮一陣麻。
他做夢也沒想到,魏無忌真敢動手,而且一出手,就讓四個衙差喪命。
出手果斷殘忍,讓孫鶴年涼透心底。
魏無忌高高舉起金牌,寒聲道“孫大人,我奉陛下聖諭辦事,你卻百般阻撓,目的何在?”
“這是……”孫鶴年駭然跪地,額頭冷汗瘋狂冒出。
所有的衙役在回過神後,全都跪地,齊呼“陛下萬歲”。
任何人在嚐到權力帶來的甜頭後,非但捨不得放手,反會費盡心機踩著白骨也想要爬到權力的頂峰。
魏無忌朝包二黑一招手,讓他們進來抬人。
孫鶴年跪在地上,目送魏無忌將盤牧帶走,不敢再阻攔。
但魏無忌剛離開,他便匆匆進宮,跑到魏皇跟前告御狀。
魏無忌手持魏皇的金牌,無視大魏律法,大鬧刑部大牢,必須嚴懲。
魏皇只是看了孫鶴年一眼,什麼都沒說。
魏無忌開口向魏皇要的人,就是盤牧。
當時魏皇一口答應,便是想要看看,魏無忌能否真正為他分憂。
朝臣分為兩派,整天爭來鬥去,可堪大任的卻只有楚雄老將軍。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魏皇願意給魏無忌一個機會。
魏皇回過神,看到孫鶴年還跪在地上,擺手道“沒有別的事,就退下吧。”
孫鶴年微愣,旋即讀懂魏皇的用意,在冷汗冒出前,迅退出養心殿。
……
盤牧被送到一家醫館。
坐堂大夫定眼瞧著,抬起的雙手在顫抖,感覺無從下手。
魏無忌看出大夫的猶豫,便道“將傷口處理好,我想這點疼痛,盤兄還是能夠受得住的。”
“是。”大夫答應一聲,便開始處理傷口,只要碰到,盤牧就會出低沉的呻『吟』。
包二黑候在一側,腦中卻在想魏無忌的那面金牌。
那可是魏皇御賜,見令牌如見魏皇,很明顯這次他賭對了。
魏無忌看包二黑閒著也是閒著,便囑咐道“二黑,你多僱傭幾個人,將廢棄的西廠收拾乾淨,那裡就是我們的新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