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只怕他永遠都無法回到故鄉。
“什麼人?”
心有所悲的魏無忌,猛地將茶碗擲出,茶碗呼嘯,砸向牆角。
牆角有人走出,手裡端著茶碗,輕笑道“這麼好的茶,灑掉就太可惜了。”
那人身軀修長,百伶百俐,『亂』蓬蓬的頭,反倒更顯他的英俊。
魏無忌心念微動,笑問道“閣下可是浪子燕青?”
那人嘴角本帶著譏笑,聞聽此言,笑容僵住。
“燕兄可是為師師姑娘而來?”魏無忌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也知道燕青此來的目的。
燕青心頭納悶,本沒將魏無忌放在眼裡,此刻頓生警覺。
魏皇給魏無忌增設新衙門,必然是有原因的。
而這原因就是魏無忌絕非等閒之輩。
魏無忌道“燕兄行刺陛下,師師姑娘對陛下暗放毒針,都乃不得已而為之,此事斷然不會傳到陛下耳中,還請燕兄和師師姑娘安心。”
燕青皺眉沉思,他來此的目的,是要殺了魏無忌,永絕後患。
“閣下這麼說,只為保命。”半晌後,燕青才問道“你要我如何信你?”
魏無忌笑道“燕兄當然可以不信。”
“你……”燕青一把捏碎茶碗,就要動手。
卻見魏無忌關上窗戶,吹滅油燈,竟是準備安歇。
燕青站在院中,不知過了多久,方才翻牆離去。
同為七重樓,魏無忌倒是絲毫不懼燕青。
……
翌日,魏無忌提著那盞塔燈,來到白府。
禪兒靠在後院的梅樹上,身上裹著厚厚的衣服,臉頰仍凍得青。
一大群丫鬟端著精緻的點心和飯菜,在旁等候。
白武使盡渾身解數,都不能說服禪兒吃點點心,無奈之下,只得派人到錦衣衛找魏無忌過來。
禪兒是傻,但犟起來誰都拿她沒轍。
魏無忌進來時,白武轉身走到一側,氣呼呼地道“看你的了。”
“哼。”禪兒看到魏無忌走來,將頭別到一邊。
白武揮揮手,帶著一群丫鬟離開小院。
但在一側的石桌上,留下了點心和飯菜。
魏無忌將塔燈在禪兒眼前晃了晃,笑問道“傻禪在生誰的氣?”
禪兒一把奪過塔燈,看向正走出院門的白武“禪兒要……看石頭哥哥,白武……不讓,哼,石頭哥哥也不來看禪兒。”
白武搖搖頭,快步離去,唯恐會聽到禪兒說更多他的壞話。
看到魏無忌平安無事,禪兒又恢復了往日的天真爛漫。
她在院中舉著塔燈奔跑,開心歡笑的樣子就像個孩子。
魏無忌感覺她並非真傻,只是有段不願想起的記憶。
只有痴痴傻傻才不會想起。
禪兒跑得累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房睡下。
魏無忌跟白武道別,準備進宮,密查魏皇交付的事。
白武看著魏無忌遠去的背影,搖頭嘆道“我的這個傻妹妹,最終還是會跟別人走。”
“只要殿下下令,我可以立即除掉魏無忌。”柳洪瞪眼開玩笑。
白武卻更想知道,魏無忌此次進宮的目的。
儘管是他幫魏無忌入朝為官,但他清楚,魏無忌絕不會事無鉅細的跟他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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