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信封口處,有個“寶”字,意味著這密信是從寶州來的。
如果密信是寶州官員所呈,那信中的內容,必對魏無忌很不利。
魏皇看過後,一言不,只是將密信遞給蘇瑞。
蘇瑞掃了一眼,又將密信交給魏無忌。
魏無忌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心中一陣惶恐,除了寥寥數字,別的他都不認識。
魏皇將懷中的寶劍放到一邊,微微側身,看著魏無忌說道“寶州官員聯名彈劾,說你殘殺知州紀從書,搶掠州府庫銀,贈與逆賊方臘。”
魏皇每說一句,孫鶴年的臉上,便會多一分笑容。
說到最後,魏皇『露』出笑容,問道“魏無忌,你可知罪?”
在說完那些話後,魏皇居然在笑,白文暗暗嘆息,本想借此煽風點火,現在只能作罷。
如果沒有魏無忌先呈上的那兩封信件,就憑這寶州群官的彈劾,必能讓魏無忌身陷牢獄。
白文對那兩封信件的內容更為好奇。
魏無忌跪道“臣忠心耿耿為陛下辦事,若陛下說臣有罪,那臣就有罪。”
“起來說話。”魏皇擺擺手。
可見魏皇認為魏無忌並無罪過。
蘇瑞從魏無忌手中取走密信,抬手輕輕拍拍魏無忌的肩膀,笑道“魏大人有勇有謀,幹得不錯。”
蘇瑞的手剛碰到肩膀,魏無忌頓覺天旋地轉,好似身處磨盤地獄,全身由外到內都被擠壓得痛苦不堪。
冷汗如泉湧一般,瞬間打溼他的衣衫。
蘇瑞也被嚇了一跳,迅疾將手抽離“魏大人,你……沒事吧?”
你這老東西。
魏無忌剛想回答,就覺喉頭一甜,霍然轉身,一口鮮血,全噴到了孫鶴年的臉上。
孫鶴年一把抹掉臉上的血,怒道“魏無忌,你……”
卻見魏無忌身軀劇晃,竟一頭栽倒,陷入昏『迷』。
眾人又驚又疑。
魏皇愕然道“蘇老,你這是……”
蘇瑞只是想試試魏無忌的武功,不曾想魏無忌會這般弱,但他察覺到不對,一把扯開魏無忌的衣服,肩頭被洞穿的傷口,血流如注,非常恐怖。
魏皇只看一眼,便喊道“快傳太醫。”
蘇瑞伸指在傷口周圍點了幾下,封住經脈,傷口頓時不再有血湧出。
“是老夫的錯。”蘇瑞輕嘆一聲。
若早知魏無忌身負重傷,他絕不會貿然出手試探。
柏鳴很快趕來,帶著最好的金創『藥』,不論是處理手法,還是『藥』物,都遠勝宮外的郎中。
看柏鳴處理完,魏皇便問道“傷得重嗎?”
“回陛下,若再往左半寸,魏大人的這條膀子,就會廢了。”柏鳴回道。
魏皇擺手讓柏鳴退下,握拳道“好個紀從書,好個寶州……”
正說時,陡然看到孫鶴年在擦前胸的血跡,魏皇不耐煩地說道“孫大人,回家沐浴去吧。”
“陛下,老臣……”孫鶴年心頭狂跳,看魏皇陰沉著臉,只得恭聲道“臣告退。”
白文的臉『色』極其難看。
……
魏無忌醒轉時,現自己躺在軟塌上,正對面就是魏皇。
兩側白文、白武和徐傳旺,都在聽蘇瑞說話。
蘇瑞所說,乃是如何應對當前的危機。
楚雄慘死,寒冬結束,狼族匈奴必會再度在關外集結,揮軍南下。
更何況還有方臘率領的明教,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