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忌嘆了口氣,問道“禪兒呢?”
“剛睡著。”白蓮答道。
魏無忌走進房中,來到床前,看到禪兒熟睡的樣子,嘴角也有了笑意。
白蓮知道這不是夢,關上房門,轉身問道“你怎會來這裡?”
“紅蓮說禪兒在幻影閣。”魏無忌道“處理完手頭的事,我就過來了。”
白蓮皺眉道“柳星衛會讓你來見禪兒?”
柳星衛肯定知道魏無忌和禪兒的關係,既然柳星衛喜歡禪兒,只會想盡辦法拆散魏無忌和禪兒。
魏無忌嘆道“叫醒禪兒,我們離開這裡。”
白蓮更覺糊塗“柳星衛不會放我們離開的。”
“他會的。”魏無忌的雙眸中精芒閃爍。
白蓮道“你怎如此肯定?”
魏無忌拿出金針,問道“白蓮,你認識這東西嗎?”
白蓮搖了搖頭。
她知道魏無忌問的是金針的來歷。
魏無忌收好金針,抓住禪兒的肩膀,輕輕搖晃,柔聲道“傻禪,該起床了。”
禪兒睡得『迷』『迷』糊糊,只是哼了一聲,並未醒來。
白蓮道“讓她睡會兒吧,她好不容易才閤眼。”
禪兒每天呆在這裡,日日夜夜盼著魏無忌來找她,所以她不想睡,唯恐睡過去,就會看不到魏無忌。
偏偏魏無忌到來時,她才睡了過去。
魏無忌急著離開,就是擔心柳星衛會反悔,可看禪兒困成這樣,他也於心不忍,便在床頭坐下來。
“有件事你應該知道。”白蓮坐到另一側,低聲道“禪兒睡不好,一是盼你,二是隻要她睡著,就會做噩夢……”
卻在這時,只聽禪兒大叫一聲,猛地從床上翻身坐起。
她的雙眸赤紅,神情猙獰,滿臉都是汗水。
魏無忌扶住她,拿手擦汗,手掌撫過,滿手都是血。
魏無忌面『露』駭然,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幾天都是這樣。”白蓮掏出手帕,溫柔地給禪兒擦汗。
潔白的手帕,被染成了赤紅。
“禪兒最近老是夢到流血的月亮。”白蓮道“從前幾天開始,她就開始流出血汗。”
魏無忌急聲道“她是不是病了?”
白蓮搖頭“不知道,柳星衛請來不少郎中,都說禪兒沒病。”
魏無忌心情沉重,盤腿上床,將真氣緩緩注入禪兒的體內。
禪兒的額頭,很快有血『色』霧氣騰起。
片刻後,禪兒緩緩睜開雙眼,入眼看到的是白蓮。
“姐姐,禪兒又睡著了。”禪兒嘴巴微嘟,顯得無比懊惱。
白蓮指了指禪兒的身後,笑道“你看後面。”
禪兒緩慢地扭頭,魏無忌的那張臉,也緩慢地進入她的雙眼。
她愣了愣,隨即撲到魏無忌懷裡,嚶嚶痛哭。
待到禪兒的情緒,恢復穩定,魏無忌方才說道“我來帶傻禪回家。”
禪兒嘻嘻傻笑。
白蓮也很開心,許久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禪兒『露』出幸福的笑容。
……
柳星衛和魯智深隔簾相望。
兩人各自猜測半晌,都沒得出答案。
越猜反而顯得魏無忌的身份更如謎。
就在這時,魏無忌帶著禪兒和白蓮回來。
看到禪兒臉上的笑容,柳星衛的心痛了一下。
魏無忌抱拳道“柳閣主,在下是來辭行的。”
如果柳星衛現在反悔,那魏無忌等人絕無法離開幻影閣。
然而那枚金針確實非同凡響,魏無忌不瞭解金針,故而也不知道金針的力量。
柳星衛淡淡地道“魏兄來我幻影閣,那就是將自己當成了江湖人,江湖上的一些規矩,我想魏兄應該有所耳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