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州時,殘陽如血。
魏無忌看眾將神『色』慌張,笑問道“出什麼事了?”
“陛下的聖旨到了。”盤牧走過來,將聖旨遞給魏無忌。
魏無忌展開看了看,道“陛下如此大方?”
再給魏無忌十萬大軍,那魏無忌將會手握二十五萬重兵,只論兵力的話,完全跟古破虜旗鼓相當。
所不同的是古破虜手中的兵,誓死都會追隨古破虜,忠心不二。
魏無忌的兵權若被收回,其麾下的將士,照樣能被新帥統領。
白文正是看準這點,才敢再給魏無忌增兵,只盼魏無忌能不負所望,儘快平息方臘叛『亂』。
白文還在聖旨中特意提到,準郡主白一禪在青州休養,命魏無忌好生照顧,不可怠慢。
“看似陛下是在撫慰大人,實則是將大人往絕路上趕。”盤牧皺眉說道。
魏無忌笑道“這話怎麼說?”
“三個月內,怎麼可能『蕩』平反賊?”初征直搖頭。
方臘目前正在抽調大軍,相信不日就會攻打青州。
莊縣和莘縣都是小縣城,戰場不能在那邊,故而先前魏無忌就決定,讓兩縣的百姓撤進青州城。
魏無忌道“我們有二十萬大軍,方臘最多也是這個數字,雙方旗鼓相當,我們不該太過悲觀。”
“大人,你還是去看看郡主吧。”包二黑突然進來,額頭上有個大包。
魏無忌愕然道“這是被郡主打的?”
“不是。”包二黑麵『露』尷尬“郡主讓我滾,我一不小心,就給摔了一跤。”
魏無忌搖搖頭,來到堂外,看到蘇嬰還在等候,道歉道“讓蘇神醫久等了。”
蘇嬰只是問道“病人呢?”
“請隨我來。”魏無忌帶蘇嬰來到後院。
禪兒正在院子裡脾氣。
但她的脾氣,只是嘟嘴站在那裡,不吃不喝,僅是這樣,仍讓那些下人誠惶誠恐。
但在看到魏無忌時,禪兒立刻展『露』笑顏。
魏無忌看著涼透的飯菜,道“以後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飯。”
禪兒滿臉委屈,低聲道“要陪禪兒……吃……”
“好,禪兒坐這裡。”魏無忌說著轉身,對蘇嬰道“蘇神醫請坐。”
蘇嬰坐到禪兒對面,一雙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禪兒。
禪兒向後縮了縮身子,小聲道“禪兒怕。”
魏無忌都覺得蘇嬰的眼神,有些可怕,便問道“蘇神醫在看什麼?”
“看病講求望聞問切。”蘇嬰道“這位姑娘身染數種疑難雜症,魏將軍想讓老夫治哪一種?”
魏無忌皺眉道“蘇神醫可否把話說明白?”
自從禪兒開始做怪夢流血汗後,魏無忌的心就始終不安定。
“老夫簡單點說吧。”蘇嬰喝了口茶,緩緩道“最難治的病有兩種,一種是傻病,另一種是瘋病……”
魏無忌打斷蘇嬰的話,問道“瘋病?”
禪兒傻,這天下皆知,可若說禪兒瘋,那這瘋從何而來?
禪兒呆傻,不容易溝通。
蘇嬰便問魏無忌“這位姑娘的瘋病比傻病還要難治百倍,剛開始是做噩夢,而且是做相同的夢,然後會流血汗,最後……”
“最後會怎樣?”看蘇嬰不說,魏無忌急聲問道。
蘇嬰道“既然是瘋病,當然是瘋。”
魏無忌頗為無語,蘇嬰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著實叫人惱火。
蘇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瘋後,殺人如麻,而不自知。”
魏無忌雙眸呆滯,半晌才問道“能治嗎?”
“老夫只能盡力而為。”蘇嬰嘆道。
禪兒怎麼會得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