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傳旺冷汗狂冒。
劉勝在旁火上澆油“陛下,徐大人好像是魏忠賢的人吧?”
“你……”徐傳旺悚然心驚,撲通跪倒“陛下,老臣……”
劉勝的一句話,倒是點醒了白文。
白文登基後,為穩定朝局,並未對在職官員做多大的調整。
但徐傳旺確實是閹黨成員。
徐傳旺稍作思忖,解釋道“陛下,若老臣知情,也不會跟陛下來青州。”
劉勝道“這就是苦肉計,能讓陛下放下戒備。”
劉勝開口如刀,刀刀致命。
徐傳旺無言以對。
白文冷冽的目光,掃過堂中百官“你們當中,有不少閹黨成員吧?”
百官盡皆跪下,沒有人敢出聲。
現在殺回長安,也不現實,且不說能不能拿下長安城,到時候定會被方臘追著屁股打,到最後都會變成喪家之犬,沒有立足之地。
思來想去,白文覺得徐傳旺所言不虛,眼下唯有堅守青州,再思良策。
白文並未懲處閹黨官員,而是找來筆墨,給古破虜寫信。
只有古破虜從東邊帶兵過來,圍攻長安,才能扭轉局面。
……
天欲雨。
長安城就在眼前,城門大開,出入的百姓步履匆匆,唯恐落雨時,尚未歸家。
魏無忌不懂易容術,只是把臉弄髒,戴著斗笠,壓低帽簷,便朝城門走去。
出逃青州,意味著變成朝廷通緝的要犯,想進長安城,就得偷偷『摸』『摸』。
“魏大人,你怎搞得如此狼狽?”城門守將看到魏無忌,一眼認出,驚得嘴巴大張。
魏無忌頗為尷尬,果然影視劇中往臉上抹泥這一招行不通,連素未謀面的人都騙不過,更別想騙過朝朝暮暮相處的親近人。
魏無忌故作鎮定,笑道“走得急,不小心摔了一跤。”
“就要下雨了,大人快進城吧。”守將讓開路,繼續去盤問其餘的進城者。
看來他的緝捕令還沒送到長安,當即微一頷,便即進城。
剛進城,天空中便有雨珠掉落,先是稀稀落落,隨後變成傾盆大雨。
行人狼狽奔竄。
魏無忌回到錦衣衛,洗把臉,換身衣服。
但見錦衣衛衙門中,到處都落滿塵埃,不免生出悲愁。
雨越下越大,從屋簷上落下的水,在院中匯聚成河,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魏無忌站在視窗,想到以後要走的路,未免有些愁。
待到雨勢稍弱,魏無忌離開錦衣衛,先到以前常去的酒館吃飯。
填飽肚子,才有力氣到拜月樓打架。
拜月樓主成名江湖已久,實力強橫,但魏無忌並不懼怕,最怕的還是三足金蟾,已被消耗掉。
酒館裡人很多,都在討論這場突來的暴雨。
都說這場暴雨,就跟今早朝廷生的事一樣迅猛。
那些都是聰明人,說話小心翼翼,不敢明著妄議朝政。
魏無忌走過去,和他們坐到一起,問道“朝中生了何事?”
那些江湖人閉嘴不言,自去吃酒,都不理睬魏無忌。
酒館老闆倒是認識魏無忌,但也不敢『亂』說,只是笑問道“魏大人當真不知?”
魏無忌冷聲道“要是知道我就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