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玉璽者得天下。
簡單的七個字,卻觸動了方臘的心絃。
方臘擺手道“我意已決,軍師不必再說,派三佛去。”
呂師囊唯有嘆息。
方臘看呂師囊很不開心,便又笑道“七佛旗開得勝,再得玉璽,挫敵士氣,相信攻克青州,指日可待。”
呂師囊笑著點點頭,但願如此。
局勢變成如今這樣,於誰都很不利,只是方臘覺得這是大好機會,呂師囊也沒辦法。
方臘的固執,在明教眾所周知。
真要說對誰有利的話,那就只有魏忠賢。
將這池水攪得越渾濁,魏忠賢越能從中漁利。
呂師囊想著長長嘆了口氣,道“三佛實力強大,但跟宮中隱衛相比,實力在伯仲之間,想要盜來玉璽,還得再派道中高手。”
方臘面帶微笑,等的就是呂師囊的出謀劃策,當即問道“軍師可有人選?”
“浪子燕青。”呂師囊緩緩開口。
方臘微微皺眉“就是那個跟拜月樓的名『妓』瓜葛不清的燕青?”
“燕青雖在教中地位低下,但他確實有一身偷盜的好本事。”呂師囊道“想要得到玉璽,唯有偷,不能搶。”
方臘道“靠得住嗎?”
呂師囊道“事成之後,許以教中長老之位。”
“好,那就這樣吧。”方臘頷“讓他去,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
呂師囊扭頭看向窗外,酷夏正在過去,即將迎來涼爽的秋天。
局勢變化得如此快,只能動用江湖力量,起義真要失敗的話,敗在禪林手中,也比敗在朝廷手中要強。
……
“石頭哥哥,你看,這是禪兒自己做的。”禪兒端著一隻瓷碗,笑得合不攏嘴。
碗中裝著配製好的草『藥』,看起來黑乎乎的,還有股難聞的味道。
魏無忌說不上那是什麼味道,但只從味道來判斷的話,禪兒第一次配製草『藥』,毫無疑問失敗了。
魏無忌笑了笑,問道“這是什麼?漿糊嗎?”
“哼,才不是漿糊呢!”禪兒嘟嘴嗔道“是金創『藥』……”
金創『藥』?
魏無忌吞到一半的口水,都無法吞下,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金創『藥』。
禪兒放下碗,又跑回房間,回來時,拿著一箇中等大的瓷瓶。
她坐在石凳上,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將碗中的金創『藥』,裝進那隻瓷瓶。
她臉上的笑容,猶如含苞待放的牡丹。
魏無忌坐在對面,痴痴看著,只覺重活大魏,就是上天要讓他好好守護禪兒。
禪兒裝好金創『藥』,擰好塞子,嘻嘻笑道“剩下的沒用啦。”
碗底還有許多,魏無忌笑問道“就不能再找個瓶子嗎?”
“這是『藥』渣。”禪兒鄙夷地吐吐舌頭“石頭哥哥比禪兒還……傻……”
魏無忌把玩著瓷瓶,笑問道“傻禪為什麼要給我做金創『藥』?”
禪兒歪著腦袋想了半晌,才笑道“因為禪兒不會做別的呀!”
“石頭哥哥記得試試,禪兒做的『藥』,好用……”禪兒又笑著補充。
魏無忌頗為無語。
說好聽點,禪兒這樣做是未雨綢繆,但說得難聽點,就是希望他受傷,來檢驗這金創『藥』的真偽。
初征打著哈欠,從樓上下來,看到桌子上的碗,『摸』著肚子問道“那是早飯嗎?”
“這是……”魏無忌說著微微一笑“對,是禪兒親手煮的,專門留給你嚐嚐。”
“多謝大人。”初征端起來就吃“多謝郡主。”
看那模樣,初征是真的餓了。
禪兒瞪圓雙眼“他……比禪兒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