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二黑突然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說道“大人,柏鳴太醫來了。”
魏無忌抱病不去皇宮赴宴,白武便派來太醫,一來可表達對臣子的關心,二來也可探探魏無忌的虛實。
魏無忌擺手道“請進來吧。”
包二黑站在門口沒有動,滿臉驚疑地瞧著魏無忌。
“大人不去床上躺著?”盤牧問道。
魏無忌笑道“以柏鳴的醫術,躺床上和坐這裡有區別嗎?”
話雖如此,但表面的戲,該演還是得演。
在魏無忌的催促下,包二黑轉身出去,很快就帶柏鳴進來。
柏鳴看到魏無忌神采奕奕,就知緣由,但還是過來,替魏無忌把脈。
魏無忌笑道“這大好除夕,還勞煩柏太醫跑一趟,無忌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魏大人說笑了。”柏鳴面『露』微笑。
但想到魏無忌的脈象,他就很難笑得出來。
魏無忌的脈象,非常奇怪,時弱時強,時有時無。
如此詭異的脈象,柏鳴還是生平僅見。
魏無忌看柏鳴臉『色』難看至極,詫異地問“我是不是病了?”
柏鳴道“大人的脈象,我實在捉『摸』不透。”
“請直言無妨。”魏無忌道。
柏鳴嘆了口氣,道“這種脈象,只會在將死之人身上出現,但看魏大人實在不像……”
就是將死之人,也不會有這等詭異的脈象。
從方臘身上奪過來的紅芒,將丹田上方的三重天,染得血紅一片。
脈象的變化,估『摸』也是因為那個。
魏無忌倒是不覺得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便道“我是不是病得很重?”
“理論上來說。”柏鳴苦笑道“的確如此。”
魏無忌掏出一張銀票,遞給柏鳴,道“辛苦了。”
“這我不能收。”柏鳴知道拿人手短的道理。
那可是價值五千兩的銀票。
五千兩,比柏鳴一年的俸祿都多。
魏無忌道“看來柏太醫是瞧不上我魏無忌。”
柏鳴頗為無奈,只得接過銀票,塞入兜裡,嘆道“魏大人脈象雖怪,但請恕我無法給大人開方。”
魏無忌笑道“無妨,生死由命吧。”
柏鳴隨即告辭,回宮覆命。
“大人還要去燕子樓嗎?”這回是高樹滿開口問道。
李師師所說的地方,名叫燕子樓,在長安城的另一端。
魏無忌現在若去燕子樓,此事傳到白武耳中,只怕又生事端。
魏無忌道“敵人終於有所行動,為何不去?”
殺人變強,不去殺人,又如何變強?
正大光明合法地去殺人的機會,魏無忌自然不會錯過。
人馬已經召集,就在外候著。
隨即魏無忌帶隊出衙,馬蹄陣陣。
長安街頭,幾無行人,這個時候,大家都在家裡,圍著火爐,享受親情之樂。
錦衣衛傾巢而出,還是引起許多行人的恐慌。
一處屋頂,李師師迎風俏立,望著奔騰而過的錦衣衛,秀眉緊蹙。
她跑到錦衣衛衙門,對魏無忌低聲下氣,懇求魏無忌搭救燕青。
但沒想到,魏無忌答應是答應了,卻是帶著大隊人馬,如此明目張膽地前往燕子樓。
這更像是要害死燕青。
李師師無比擔心,悄然尾隨。
她只是請魏無忌出手相助,畢竟有了魏無忌的牽制,她更容易救出燕青。
自從她的功力卡在九重樓,無法獲得突破,她的自信心就被磨滅殆盡。
燕子樓。
曾經為長安第一青樓,擁有名『妓』無數,京城權貴,夜夜在此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