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站著沒動,全身汗出如雨,很想知道魏無忌到底要做什麼。
私自將禁衛軍統領打入大牢,這的確是造反。
魏無忌還劍入鞘,走到童貫面前,笑道“有勞公公回去告訴陛下,就說曲巖意圖造反,已被本官打入錦衣衛大牢。”
童貫愣道“當真這麼說?”
魏無忌笑著點頭。
童貫搖搖頭,轉身上馬,飛奔向皇宮。
魏無忌道“全部關入大牢,除曲巖外,餘眾通知他們的家人,拿銀子來贖。”
眾錦衣衛聽令照辦,反正天塌下來,也由魏無忌頂著。
曲巖的身上被套上枷鎖,被押進錦衣衛時,回頭喊道“魏無忌,你這是造反。”
“替陛下肅清無用之人,能是造反?”
魏無忌說完再次看向屍體,嘆道“送他們回家,厚葬他們,每人賠銀一萬兩。”
眾錦衣衛全都懵住,正常來說,賠補千兩,已是厚恩。
“照辦吧,銀子我出。”魏無忌說著走進衙門,徑直走向後院。
此次白武召他進宮,用的是調虎離山,目的是讓曲巖趁機到錦衣衛帶走禪兒。
白武用這種手段,顯然不是要讓禪兒和梅貴妃相聚,而是另有目的。
這個目的只怕又是和親。
魏忠賢『逼』迫白武出兵,奪回被匈奴佔據的陽關城,白武卻是和白文一般心思,認定匈奴不會對他的皇位構成任何威脅。
真正的威脅從來都是來自身邊。
魏忠賢、魏無忌、古破虜……
白武想要除掉的人,實在太多。
就連對他忠心不二的楚牧,他也是懷著戒心。
估『摸』疑心病乃是皇族白家的通病。
相比先皇,白文和白武倆兄弟無疑病得更嚴重。
……
童貫回到宮中,將魏無忌的話原封轉告。
白武聽後握緊拳頭,並未暴走。
童貫候在旁側,緊張到全身冒汗,一旦白武做出衝動的決定,長安城將會血流成河。
“魏無忌的武功遠曲巖?”
半晌後,白武才開口問道。
童貫道“曲統領遠非魏大人的對手。”
“是嗎?”
白武怔怔望著桌上的奏摺,神思回到剛和魏無忌相遇時。
那時候的魏無忌,功力不過在一重樓,如今卻已能輕鬆戰勝一重天的曲巖。
這簡直太過可怕。
白武回過神,道“傳楚牧、劉勝和陳曲進宮。”
魏無忌肆意妄為,將曲巖等禁衛軍打入大牢,目無王法,必須得懲治。
只是白武不知該如何懲治,故而想和楚牧等人商議。
三人同時來到養心殿。
錦衣衛衙門前生的事,早已傳遍長安城,轟動朝野。
與他們同來的還有不少官員,全都候在殿外,想要彈劾魏無忌。
白武望著三人,問道“你們說說,該如何處置魏無忌?”
“陛下不能再縱容魏無忌。”劉勝高聲說道。
楚牧和陳曲同時出聲,表示同意劉勝所說。
在百官看來,魏無忌居功自傲,目無君上,理當革職問斬。
白武皺眉道“別說廢話,直接告訴朕,該如何做。”
“曲統領沒有聖旨,才會理虧。”劉勝再次說道“事已至此,只有陛下下旨,才能……”
白武擺擺手,制止劉勝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