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議事廳,堪比長安皇宮的乾坤殿。
正中高處雖沒有龍椅,但那張太師椅的造價,估『摸』也過了皇宮龍椅。
古破虜麾下的將領和文官,班列兩側,整整齊齊。
廳中氣氛森冷。
古破虜坐在太師椅上,身穿蟒袍,面冷如冰,自顯威武。
陳帶魏無忌等人進來後,便站到班列中,嘴角掛著譏笑。
魏無忌拱手作揖,道“古將軍,別來無恙?”
古破虜冷冽的眸子,俯視著魏無忌,想靠這股氣勢,先讓魏無忌生怯。
魏無忌心裡著實有點緊張,但臉上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見了將軍,還不跪拜行禮?”卻是陳在班列中怒喝。
魏無忌看著古破虜,笑問道“古將軍,有這個必要麼?”
在官職上,魏無忌要高過古破虜。
唯獨在封號上,古破虜遠海公的封號,穩穩壓過魏無忌。
畢竟魏無忌什麼封號都沒有。
古破虜板著的臉,稍稍放鬆,擺手道“不必。”
“古將軍在奏表中,只說海州有奇異之事生,事關江山社稷,卻沒有提到底是何事。”魏無忌開門見山地道“不知這奇異之事可還存在?”
陳嘿嘿笑道“魏大人來了,就會有奇異之事生。”
古破虜送往長安的奏摺,一封接著一封,將事情說得非常緊急。
可在此刻看來,海州根本就沒有什麼奇異事件,一切不過是古破虜的陰謀。
白武呆在長安皇宮,謀劃要除掉古破虜,相信古破虜在宮裡的眼線,將此事傳給了古破虜。
白武想派魏無忌到海州除掉古破虜,或者讓古破虜除掉魏無忌,不管是怎樣的結果,白武都穩贏不輸。
魏無忌不看陳,依然盯著古破虜,輕笑道“這麼說來,古將軍是在撒謊,故意給本官設局?”
“陛下早有讓魏大人來海州之意,相信魏大人不會不知道吧?”左側最前的一個文官,微微側身,笑看著魏無忌。
他已過中年,穿著儒衫,與其餘官員格格不入。
都說左膀右臂,能站在左膀的位置,此人在古破虜的陣營中,地位應該極高。
魏無忌扭頭,瞧著那人。
那人又笑道“白秋愁,腐儒罷了。”
“白秋水是閣下的什麼人?”
聽到此人的名字,魏無忌立即想到白秋水,半開玩笑地隨口一問。
白秋愁笑容不減,道“那是家弟。”
“親兄弟?”這回輪到魏無忌吃驚。
白秋愁道“一母同胞。”
在神箭門時,白秋水的行事,就非常神秘,亦正亦邪。
此後再見,他臥底在明教總壇,又為蘇嬰效力。
此刻再遇其兄,這讓魏無忌生出好奇之心,這個白家家族,跟大魏皇族可有關聯?
右側最的是個武將,五十出頭,相貌堂堂,黃金戰甲,爍爍光。
此人名叫南宮壽,在古破虜麾下的武將中,排行第一。
南宮壽聽著他們的對話,冷笑道“看來軍師和魏大人倒是舊相識。”
“我與魏大人,今日乃是初見。”白秋愁笑道。
南宮壽道“那也有親戚關係。”
白秋愁笑著搖搖頭,不與南宮壽爭論。
文武官員相爭,比比皆有。
方臘集團中,不滿呂師囊的人有很多,就是武將當中,也相互排擠,爭權奪利。
內部矛盾,愈演愈烈,方臘卻坐視不理,最終導致失敗,並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