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
王雙步履匆匆,將一封信交給魏忠賢。
魏忠賢看後將信拋到空中,整封信頓時化為齏粉。
王雙垂站在旁側。
“這楚牧,還算有點血『性』。”魏忠賢微微一笑,轉而又嘆道“只是可惜了小五小六,被『亂』刀分屍。”
那封信的出現,就讓王雙知道事情會是這樣。
沒想到楚牧竟真敢動手,誅殺東廠的兩個公公,就是其父楚雄,也不敢做。
只是楚牧估計不會料到,在他的大軍中,混雜著不少東廠的眼線。
殺掉兩個,還會有四個,再殺掉四個,又會冒出來八個,無窮無盡。
楚牧的一舉一動,全都在魏忠賢的掌控中。
近來朝中太平,長安城顯得死氣沉沉。
自從魏無忌和楚牧都離開後,長安城中就少了許多熱鬧。
這讓魏忠賢都覺得有點寂寞。
坐在東廠,運籌帷幄,也得有點熱鬧看,才不會悶得慌。
倒是白武,勤於朝政,改個吏治,減賦百姓,儼然一個勵精圖治愛民如子的好皇帝形象。
受災地方的百姓,得到朝廷的及時救助,那些地方的百姓,對白武感恩戴德。
白武很是老實,凡有大事,都由魏忠賢決定,只有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才不去煩擾魏忠賢。
重新被提拔上來的朝臣,對白武忠心耿耿,面對東廠的威『逼』利誘,都不改『色』。
這讓白武看到了希望。
倒是遠赴塞北的楚牧,著實讓白武揪心。
楚牧進退兩難,在冰雪中行軍,更是困難重重。
一旦導致軍心渙散,那楚牧此前的努力,都將化為泡影。
而白武也將失去最大的依靠。
自從感覺魏無忌投向魏忠賢后,白武就認定,楚牧是他坐穩龍椅的關鍵。
海州那邊的情況,白武反倒一點也不關心。
不管魏無忌和古破虜死哪個,對他而言都是好訊息。
最好是兩人都能慘死,然後他好派人過去,接管海州的兵權。
只是白武沒有想過,若魏無忌和古破虜同歸於盡,率先拿下海州的人,只可能是魏忠賢。
比起魏忠賢的老謀深算,白武終究還是嫩點。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經常被人稱讚,而初生牛犢也會洋洋自得。
但這牛犢為何不會懼怕想要吃掉它的老虎?
還不是因為它太小而處在懵懵無知的狀態中。
不知老虎為何物,面對老虎,自然無所畏懼。
剛開始的勇猛,或許能嚇老虎一大跳,但當真正的較量開始,老虎將會現,這小牛犢也就那兩下子,然後將其吃掉。
黔驢技窮,就是很好的前車之鑑。
不過魏忠賢最為關心的就是海州。
得知魏無忌和古破虜等人,被困海崖洞『穴』,已足足三天,尚未脫困。
“也許他們已經死了,是不是該通知……”王雙想要提意見,可看到魏忠賢陰沉的臉,只好作罷。
洪同武跟隨魏無忌進入海州城後,就如個隱身人,被各方忽視。
曾經在朝中,古破虜就和魏忠賢勢不兩立。
洪同武只是東廠的太監,只是魏忠賢身邊的一條狗,即便跟著魏無忌進城,也完全被古破虜無視。
但洪同武是魏忠賢此次計劃的重要棋子,呆在海州,總有揮大作用的時候。
然而在魏忠賢看來,現在還不是時候。
魏忠賢的臉『色』稍稍緩和,轉身問道“那些江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