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
陳曲正在喝茶。
近來朝廷多事,多地受災。
北方大雪,南方洪澇,簡直是要將大魏朝廷『逼』上絕路。
陳曲身為吏部尚書,督促官員救災,但那些官員,總想著中飽私囊,多撈油水。
陳曲非常憤怒,但是毫無辦法。
管家突然進來,急聲道“老爺,夫人和小姐到現在都沒回來。”
“她們不是去買……”陳曲說著看向外面,天『色』已經很晚了。
平日裡自家夫人外出,都會早早回府,絕不會逛到這麼晚。
陳曲起身道“快派人去找。”
但管家還沒出門,又有下人快步跑進來,喘著粗氣說道“老爺,大、大……”
“『毛』『毛』躁躁的,慢慢說。”陳曲最煩下人的『毛』躁。
若連下人遇事都能做到沉穩,那才是他這個吏部尚書的成功。
那下人深吸幾口氣,道“魏福來了。”
魏福?
魏福來了,有必要嚇成這樣?
就算是魏忠賢,陳曲也無所畏懼,畢竟他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那下人又道“魏福拉著馬車,馬車上是……”
陳曲怒道“是什麼,快說。”
“夫人和小姐的屍體。”那下人撲通跪倒,都不敢看陳曲。
陳曲一把撕住他的心口,將他揪起來,怒道“你說什麼?”
那下人又將那話重複了一遍。
陳曲踉蹌後退,差點昏倒。
管家更是臉『色』慘白,被那下人的話給嚇到。
但他們很快召集全部的下人,帶著刀斧,衝到府外。
馬車停在外面。
魏福揹著一根荊條,站在馬車前,竟是學著古人負荊請罪。
陳曲快步衝來,一把推開魏福,馬車上躺著的果然是他的妻女。
陳曲原先的妻子,因病離世,十餘年陳曲都沒再娶,但後來他又娶了這個女人,還給他生了個可愛的女兒,可現在……
陳曲越看越怒,猛地拔刀,揮刀砍向魏福。
魏福站在那裡沒動,身軀劇顫,閉眼道“陳大人,你砍吧,你砍死我吧。”
陳曲盯著魏福的嘴臉,恨不得將魏福碎屍萬段,只是魏福畢竟是魏忠賢的乾兒子,就這樣一刀砍死,陳家必定會被滿門抄斬。
陳曲全身劇顫,問道“是你殺了我的妻女?”
魏福道歉道“陳大人,真是對不住,是我認錯了人,不小心才會……”
“你……”陳曲揮刀,卻是沒能砍掉魏福的腦袋。
魏福平時作威作福,實則膽小如鼠,被陳曲這麼一嚇,魏福的襠部頓時傳出異味。
魏福睜開眼,看到陳曲沒能砍掉他的腦袋,急忙解釋道“陳大人,夫人和小姐出現在青樓,你知道我、我……”
陳曲怒道“你放屁。”
他迎娶的夫人,溫良賢淑,絕對不會去青樓那種地方。
他很清楚,這只是魏福的說辭,為的是給自己脫罪。
但這裡是長安城,哪怕是殘殺青樓女子,都得血債血償。
陳曲沒有動手,而是冷聲說道“魏福,你殘殺無辜,罪無可赦,本官現將你收押,三日後問斬。”
三日後?
魏福突然『露』出詭笑,問道“陳大人,你敢殺我嗎?”
陳曲不敢在此刻用私刑,想用大魏律法,光明正大地殺了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