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殺趙樹,戚存玉出了心頭的惡氣,也震懾了眾將士。
趙樹身為威騎將軍,品級並不低,哪怕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只要犯下大罪,仍會被無情誅殺。
接下來就要跟匈奴開戰。
離開長安前,魏忠賢讓戚存玉立下軍令狀,如果無法奪回陽關城,將匈奴趕到長城以北,就提頭來見。
戚存玉心裡很清楚,這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得到了這樣的機會,楚牧還在長安城當個閒雲野鶴,相信楚牧現在的心情,一定糟糕到了極點。
這一回,戚存玉一定要非常小心,制定最完美的戰術,引匈奴入彀,好大破匈奴。
機會只有這一次,必須得牢牢把握住。
與此同時,長安城中的楚牧,則顯得非常落魄。
楚牧坐在小酒館裡,獨自喝著悶酒。
這幾天,他都沒有去參加魏福的宴會。
實際上,魏福的宴會,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座無虛席。
隨著魏無忌將被立為太子的謠言四起,魏福在長安城中的地位,大大降低。
為此魏福還特意跑去跟魏忠賢抱怨,結果聽到魏忠賢說謠言是他自己傳出去的,魏福差點撞牆。
不過魏忠賢還是安慰魏福,江山將來還會是魏福的。
魏福彷彿吃了定心丸,到處將這話給人說,只可惜很少有人相信他。
至少楚牧不再相信。
而且最近他給魏福送了很多禮,包括那些價值不菲的稀奇玩意兒,可魏福在魏忠賢面前說的話,似乎不再起作用。
楚牧想見魏忠賢一面都不行,這讓他心灰意冷,不再搭理魏福,終日在小酒館借酒澆愁,過得十分頹廢。
剛開始,酒館裡的酒客,還會嘲笑楚牧,說楚牧丟盡其父楚雄的臉。
楚牧藉著酒勁,會狠狠揍那些人一頓,然後賠錢了事。
到後來,所有酒客都習慣了,不再理會楚牧,楚牧也懶得搭理他們。
想到如今的戚存玉,已經帶著十萬大軍,正準備跟匈奴開戰,楚牧的心就更痛。
他有想過到瓜州去找戚存玉,但現在去的話,估『摸』只會自取其辱。
早知如此,當時在碰到傷重的戚存玉時,就該一刀將他砍了。
那樣的話,魏忠賢也派不出有頭有臉的主帥,只能起用他楚牧。
只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買。
楚牧喝得醉醺醺,但還在接著灌。
就在這時,有個粉裙女人走進酒館。
人剛進,香風已吹遍整座酒館。
濃濃的酒氣,也掩不住那股香味。
所有酒客帶著醉意,被那姑娘的美貌所震驚。
如果不是他們喝醉酒眼花,世上豈有這般美貌的姑娘?
有個酒客本『性』好『色』,看那姑娘朝四周張望,似在找人,當即起身迎過去,嘿嘿笑道“姑娘,找人啊!”
那粉裙姑娘微微一笑,笑容更加醉人。
那酒客伸手就去摟姑娘的腰,但那姑娘腰肢一扭,躲過酒客的偷襲,徑直走向楚牧。
她正是在那雪洞裡陪伴楚牧數日的姑娘。
這幾天喝得伶仃大醉,楚牧的腦海裡,偶爾也會出現這姑娘的胴體。
毫無疑問,雪洞裡的數日,是他此生過得最舒服的幾日。
粉裙姑娘坐到楚牧對面,托腮看著趴在桌子上熟睡的楚牧,嘴角的笑意非常溫柔。
但剛才的那個酒客,卻是踉踉蹌蹌追過來,吐著酒氣說道“姑娘,別理楚牧這個窩囊廢,讓爺好好疼疼你。”
那酒客說著伸手就要『摸』粉裙姑娘的臉。
粉裙姑娘起身避開,躲到楚牧旁邊,輕輕搖晃楚牧“楚公子,救我。”
“就楚牧這窩囊廢,老子一拳打死他。”那酒客藉著酒勁,一拳砸向楚牧。
毫無意外,楚牧被一拳打翻在地,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那酒客哈哈大笑“看吧看吧,老子就說楚牧是窩囊廢,狗都不如。”
楚牧被打翻在地,痛苦地哼哼,仍然沒有醒來。
粉裙姑娘看在眼裡,頗為心疼,只在輕聲呼喚楚牧。
那酒客酒精上頭,跑過來對著楚牧拳打腳踢。
其餘的酒客都在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