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電閘箱內出清脆的響聲,與此同時,整個醫院裡除了“安全通道”牌和遮蔽儀,所有的電力設施都被關閉了。
千芫拿著從電閘箱上順來的鎖,將隔壁的監控室鎖上了。
“作為一名合格的精神病人,就要出其不意!打倒管理者,為我們的病友創造更加自由的環境!”
根號二【……你還挺入戲!】
宿主本來就瘋,現在有了“精神病人”的名頭,那群人怕是不夠她玩的!
開年會期間根號二也想明白了,只要自家宿主不把小世界作塌了,隨便她怎麼搞!反正她來頭大,有人撐腰!
監控室裡的醫生和護士還不知道生了什麼,看著突然黑了的螢幕,都在扒拉網線和開關,不等他們重啟裝置,就聽到了門口上鎖的聲音。
一群人傻眼了,反應過來後,爭先恐後地去拽門,現怎麼也打不開。
“誰鎖的?快開啟!”
“外面有人嗎?有人把監控室的門鎖上了,快來開門!”
“能聽到嗎?快點開門!楊主任,你有沒有鑰匙啊?”
被叫楊主任的人戴著口罩,兩隻眼睛中透露出陰沉不善的神色。
他什麼也沒說,問話的那人悻悻地替他回答了。
“這門也不是楊主任鎖的,就算楊主任有鑰匙,咱們從裡面也打不開,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一群人在裡面狂拍門、大喊,奈何病房太隔音了,過三米就什麼也聽不到了。
衛燦奕從諮詢室裡出來,就看到穿著病服、扎著雙馬尾的瘦弱小姑娘,一蹦一跳地去敲人家的病房門。
她好似怕人家聽不清楚,還把門開了個小縫。
“醫院停電了!沒有人管我們了!大家快出來玩呀!”
她說完這句話,就跑去敲下一間病房的門,就跟個專門負責通報的小喇叭似的。
衛燦奕一臉迷茫,他去按了下樓道燈的開關,果然如小姑娘所說,停電了。
不等他去檢視原因,那邊千芫已經通知完所有病房了。
距離衛燦奕最近的病房被人從裡面開啟,一個只能看清亮堂大腦門的黑影竄出來,一把抱住了他。
“我好餓!我好餓!餓死了!我要吃東西!吃東西!你不給我東西吃,我就把你吃掉!”
任教授抓著衛燦奕餓肩膀,使勁搖晃他,說著,他還張開了嘴巴,一副真要對衛燦奕下口的樣子。
衛燦奕都嚇傻了,他看著那張大口越來越近,一個激靈清醒過來,趕緊推開對方。
任教授四十來歲,除了那個大腦門,白頭都還沒有幾根,力氣大的很,衛燦奕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食物你別跑!你是我的食物!我要吃!”
“我不是食物!你不能吃我!”
衛燦奕的眼鏡都被碰掉了,他也顧不上了,表情驚恐地拼命往後退。
兩個人在推搡間,其他人也66續續從病房裡衝出來了。
大夥跟放風似的,遵守自己的“人設”,在醫院的走廊上狂歡起來。
孔教授戴著眼鏡,面相端正,但他瘋瘋癲癲的,拍著手又跑又跳的,弄得整個樓層都跟著震動起來。
“好哎!好哎!沒人管了!可以玩了!”
他跑了個來回,就被六十多歲的吳教授抓住,兩個人開始跳舞。
華爾茲,探戈,芭蕾,拉丁……切換度比歌詞串燒還快。
韋教授個頭不高,穿著藍襯衣配黑褲子,他到處拽著人講鬼故事,甚至還加入了吳教授他們,邊跳邊講。
紀先生是所有人中最年輕的一個,不過三十出頭,他也是看起來病症最輕的一位。
只見他右手上轉著一支記號筆,從他們之間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