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沒想到赫連寒會來冷宮,她還沒讓太監們動手,就被現場抓住了。
不作為的兩個侍衛也被罰了。
“朕說了,沒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進冷宮!王益,告訴鄭貴妃,抗旨不遵者該如何處置!”
赫連寒周身的氣壓極低,讓王公公都忍不住往旁邊挪了幾步。
“回陛下,若有抗旨不遵者,輕者罰俸禁足,重者砍頭。”
鄭貴妃本來還心存僥倖,聞言立馬變了臉色。
她上前一步,用帕子試了試眼角,楚楚可憐道,“陛下,臣妾不知……”
“不知?在你闖進來前,他們沒有告訴你嗎?!”赫連寒指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侍衛,一甩袖子,“朕看你是明知故犯!”
鄭貴妃踉蹌了一步,她還想說什麼,被身後的太監扯了扯衣服。
多說多錯,閉嘴才是最好的選擇。
貴妃得到提醒,閉上了嘴。
赫連寒當沒看到他們的小動作,下了命令,讓兩個侍衛去領罰,至於鄭貴妃,禁足兩個月,罰俸三個月。
鬧劇落幕,該退下的人都離開了,赫連寒這才看向屹立在院子中的少女。
她唇瓣微彎,似乎是個局外人,無論任何的紛擾都不足以讓她深陷其中。
赫連寒眸光復雜,“你跟朕來,朕有話要問你。”
根號二比千芫快一步,它抱住她的腳,對著赫連寒汪汪地叫。
赫連寒看了它一眼,隨即望向千芫,“你想在冷宮住一輩子?”
言下之意,她要是不去,以後真的就要在冷宮待到死了。
“我也沒說不去呀!”
千芫似笑非笑地說完,抱起根號二,強硬地按住它的爪子,跟著赫連寒出了冷宮。
養心殿內,千芫站在中央,等著高位上的人話。
赫連寒的手一點點收緊,眸子裡是化不開的濃墨。
“朕問你,尹相和枂國勾結之事,你知不知情?你若實話實說,朕不會降罪與你。”
千芫揚起小臉,眸底似有流光劃過,她笑盈盈著反問,“陛下想知道什麼?不妨直說,我一定知無不言。”
“你和枂國派來的探子,有沒有聯絡?”這句話,赫連寒說得晦澀艱難。
千芫還沒說什麼,根號二怒了。
“汪!”
媽的!他扮成枂國人來找它家宿主合作,現在問它家宿主和枂國探子有沒有聯絡,哪來的臉?!
赫連寒無視掉根號二,幽深地目光落在千芫的臉上,“尹妃,你想好答案了嗎?”
千芫柳眉微挑,眼中有隱隱期待,“如果我說有呢?”
赫連寒的拳頭驀地捏緊,神情冷了下來,“你告訴朕,他是誰,藏在何處?”
他不曾給她留下聯絡,那麼她說的人就不是他,也就是說,她真的和枂國的人有勾結!
千芫臉上的笑容更大,“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話落,站在殿內的一個小太監動了。
他從衣袖裡拔出短刃,瞬移到千芫面前,對著她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