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陳沖覺自己來到了一片虛無之地，四方上下全是黑色，他就那麼靜靜的飄在那裡，無知無覺。

“這，是哪啊？”很顯然，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盜夢空間》裡說，人在夢中永遠也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因為他根本想不起來自己如何開始的這段夢境，就好像做了件很尋常的事情，按照順序，自己就應該在這裡。

陳沖喜歡做夢，所以他並沒有產生什麼畏懼的心理，反而很是好奇的到處觀望。他不知道這是夢境，那麼，所有出現的一切自然都是合理的，存在即合理，這是他比較認同的一點。即使在夢裡，他也秉持著這個真理。

“你好，黃龍。”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空間裡。陳沖愣了，黃龍？是什麼?他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並沒有現任何其他的蹤跡。

夢境的破碎，一般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自然醒，那時你仍在夢中，但你已經意識到了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很快，你就醒了。另外一種，就是突然夢裡出現了一些，你本該已經忘卻的或者毫不在意的詞句或事情。就像你在夢裡做了一件事，突然意識到似乎很久以前你也做過這件事的時候。

“恭喜你獲得了荒古神獸群昨日的龍王標識，得到始祖龍的一日獎勵，獎勵分兩種，第一種細微龍元已經送達，第二種一個積分點已經計入你的賬戶，可以選擇累積或者檢視兌換系統。”那冰冷的女聲再次響起。

當陳沖聽到荒古神獸群聊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了，“這夢還真是古怪，竟然做到了這些東西。”陳沖吐槽了一句，作為一個剛剛才又刷了一遍盜夢空間的三好學生，他知道自己就要醒了。

於是，他並沒有理那位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存在，靜靜的等待睜眼的那一刻。

半響，沒有動靜，他還是在這片虛無的空間中。

“請確認是否開啟兌換系統。”女聲再次響起，依舊是那樣不帶一絲感情，只有o和1的交流傳出來的合成音。

“怎麼回事？難不成我這夢還做不完了？”陳沖疑惑，他很明顯的意識到自己絕對清醒，至於盜夢空間裡的夢中夢甚至三重夢境，畢竟是電影。眼看著還是沒有反應，陳沖懶懶的回了句“開啟兌換系統。”

“叮”的一聲，一道光幕出現在他的面前，分成兩排，第一排寫著積分數量1，第二排寫著可兌換物品靈元訣，

“這也太摳門了吧？弄個兌換系統就給我一個東西？”陳沖忍不住吐槽，看來今天自己做的是個玄幻小說男主夢啊。

“靈元訣有什麼用啊？”陳沖乾脆躺了下去，反正自己飄在這裡，是坐是躺無所謂。

“靈元訣始祖龍收錄最差功法，品階，一階，功法內容，吸納靈元不斷突破，吸收越多境界越高。優點，可成長性，理論上只要無限吸收下去就能無限強大；缺點，優點事實情況不成立。”系統音再次傳來。

“我去，什麼叫缺點，優點事實不成立？什麼意思？”陳沖看著光幕，隨著他的意識觸動，光幕變成了靈元訣的功法介紹。

“不成立即現實情況下不可能實現。”機器音很冷淡，看來不喜歡說話。

“能詳細點嗎？如果真的這麼差，始祖龍為什麼會收錄？”陳沖很不爽，你看看別的客服小姐姐哪個不是說的無比細緻，溫聲細語，可愛動人，這個系統音怎麼就這麼冷漠。

“始祖龍看重靈元訣的理論可成長性。但現實情況中，吸收度之慢令人指，荒古神獸白澤曾經修煉過靈元訣，意欲以大量時間投入衝擊最後的無限可能境界。但是，他花了一百三十億年，卻遠遠不及其他荒古神獸的實力，甚至被後來的神獸所越，最終只能轉修功法，這才再次回到荒古神獸的倒數第一。”

陳沖懵了。

這機器原來話也不是很少啊，只不過，他怎麼覺得其中有些嘲諷呢？“就這一個例子?難道不能是隻有特殊得血脈才能練嗎?”

“沒有獸祖沒有的血脈。“機器音再次提醒。

“人類不就……”陳沖自己住嘴，都說是龍的傳人（此處自動忽略其他人種），本就是始祖龍的後代啊。“那這功法不就是個笑話！”陳沖頓時不爽，怎麼兌換系統就只有一個功法，其他什麼也沒有。“始祖龍這不是坑人嗎！”

沒人理他。系統只負責執行設定好得程式，至於其他事情，她管不著。

“呃，那換了吧，反正沒用。”陳沖好一陣尷尬，怎麼客服不會捧哏嗎？

“確認兌換？”

“確定！”

光幕消失，一本泛著熒光的古書飄在空中，隨著陳沖的目光漸漸向他飄去。“這夢，也太真實了吧！難不成真是夢中夢？”陳沖接過靈元訣，思緒飄過，“自己再厲害也總不能夢到這種玄乎功法的內容吧。想來一翻開就應該醒了。”

輕輕翻開第一頁，密密麻麻得內容頓時映入眼簾，那些蠅頭小字化作光雨直接衝進了陳沖得身體，刻在了他的腦海裡，書頁無風自動，一頁一頁翻過，一行一行小字整齊得衝出紙張，排著隊從陳沖得眼睛裡刻了進去。

當最後一張紙的最後一個字也刻完，整本書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哈！”陳沖忽然驚醒，大呼一口氣，連忙舉起自己的爪子看了看，“果然是夢！”看著熟悉的榻榻米和窗外的馬路，陳沖鬆了口氣。那個夢，太逼真了。

“哈，靈元訣？內容是什麼來著?果然記不起來了！是夢！”陳沖的思緒戛然而止，因為腦海裡隨著他想到靈元訣，那篇功法就完完整整的浮現出來，與夢裡看見的分毫不差。

“這不可能！”陳沖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冬天裡突然離開被窩，他卻沒有感到絲毫寒冷，跳出來他才現，自己的腳上覆蓋著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充滿惡臭。

“友情提醒，你今天還有龍王加持，此時修煉靈元訣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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