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哲學性質重，可不看，純屬文青）

“但是！為什麼這個大廳這麼空！”陳沖悲憤的質問蒼天，“人家主角碰到這種別有洞天不都是大廳放滿神器法寶，丹藥靈石，什麼各種各樣暫時用不到的但是未來特別強的東西嘛?怎麼我這空空如也呢就！”

“別中二了，小說裡都是假的。”蚩夢那淡定的目光頓時澆滅了陳沖的火焰，“根據計算，你說的那種的機率大概是萬億分之一，很明顯，你不是。”

“哎，也別這麼肯定，起碼這還有個氣源不是？”陳沖嘆了口氣，安慰自己到。

“嗯，別人探明的，花錢請你來冒著生命危險幫別人取出來，嗯，就是這樣。”蚩夢解釋到。

一把把刀子無情的插在陳沖心上，“話題終結者！”陳沖憤怒無言，“可是我還是不懂為什麼這裡看起來很明顯被人搬空了，何必剩這麼一個氣源不帶走？”

“你真以為這是剩下的？”蚩夢反問。

陳沖走向那塊玉石，怎麼看也不像天然生成，“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氣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自然產生的，地界修士沒有能夠強大到人為製造氣源的程度。”蚩夢搖搖頭，“氣源，物如其名，乃氣之本源。”

“所以到底氣又是什麼？”陳沖再次環顧四周，確信大廳裡被人一掃而空，什麼都沒有了，無奈的看著那塊玉石，想著到底能不能直接觸控。

“可以碰，你皮厚，無傷。”蚩夢看穿了他的心思。

陳沖輕輕拿起那塊玉石，玉石很輕，在手裡彷彿毫無重量一般，拿在手裡他才看清內部並不是完全固態，而是凝膠狀，緩慢的流動著。那些飄飛的氣也跟著玉石一起升高一米，依然在一米的方圓內不斷浮動。

“還是先走為妙，說不定那大青蛙啥時候就醒了！可別追著我跑！”陳沖捏了捏，現捏不動，又看不明白，便失了興趣，將之裝在準備好的玉盒裡。

跑出山洞，那隻大青蛙還在仰著身子，抽搐不已，看來還沒緩過來，陳沖搖搖頭，連忙逃離。

“好了！下一個目標！你繼續說，到底什麼是氣？”

“氣廣義來說，就是靈粒相互吸引卻又相互排斥形成的非緻密性物質，你可以想像氧氣氮氣這些物質，在形態上很類似，但量級上完全不同。”

“一個大，由原子分子甚至夸克組成，一個更小，靈粒?”陳沖奔跑在森林中。

“嗯，可以這麼說，但這只是基礎屬性的原因之一。”蚩夢在整理語言，“原子層面上來說他們的組成就是不一樣的，氧原子就是氧原子，氫原子就是氫原子，而靈粒沒有屬性，靈粒就是靈粒，它們組合產生的物質帶有屬性，是受外界環境影響的！”

“但是氧原子核裂變的的話理論上是可以變成氫原子的，物質的本質不就變成了由質子中子，可能加上電子所構成的了嘛？如果你非要說只有中子不帶電荷，那夸克呢？”陳沖揮無敵槓精本質。

“夸克你們人類已知的分六種，屬性各不相同，已經是你們已知的基本粒子了，而靈性粒子，只是靈性粒子，不能再分。”蚩夢解釋。

“那這不就類似以前鼓吹的以太學說唄。”陳沖不屑的說到。

“其實，可以這麼理解。”蚩夢沒有反駁，“無窮的盡頭，目前已知的終究都是有限。無窮大，逃不過宇宙，無窮小，逃不過靈粒，這是我們的知識限度，哪怕可能還能更小或是更大。”

“哲學啊。”陳沖感慨一聲，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類似的“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何方”這種玩意他早就想了無數遍，越深究，越恐懼。

“靈粒無窮多組合構成了這片宇宙，而氣，便是其中一種，比較神奇的組合，透過無屬性的靈粒組合出有屬性的靈氣，這是每個修士跨越化氣期所必須要做的事情。”

“為何必須？”陳沖不解。

“因為那是你在世間的代表，獨一無二。”蚩夢解釋。

“每個人不就是獨一無二的嗎？”陳沖記得那則故事，西方結論是世界上沒有兩片一模一樣的樹葉；東方的結論是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兩次。一個從空間本體，一個從時間本體，說明了事物的唯一性。

“嗯，但是可以複製。”蚩夢的眼裡閃過無數道資料流，“克隆只是最簡單的複製，不可控因素太多，而大人他們那般的存在，可以完全製造出一模一樣的事物，包括人。只要給予相同的環境模擬即可，至於什麼隱秘，窺探時光河流全都可知。”

陳沖不寒而慄，“但是即便同樣的環境同樣的時間點，人的思想也未必相同啊。比如選擇，很多時候我都很糾結，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不敢肯定我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是的，但是，別忘了你之所以糾結的原因，以及你最後還是那麼選擇了的原因，我是我之所有因果的指向，你也是。同樣的成長環境，另一個他也會像你一樣糾結，然後，像你一樣做出同一個選擇。這件事已經被證明過了。”

一股寒意從陳沖的腳心直升天靈蓋，證明過了？真的有人一輩子活在模擬當中嘛?自己又是不是呢?那樣的完全既定的毫無變數可言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可言？

“不是始祖龍大人，無數萬年來心思各異的修行者比比皆是，好奇這些的大人物有很多，類似的實驗更多。”蚩夢淡然的說到，“人性道德法則良心，這些東西在對於未知的探索麵前，一文不值。”

“也是，就光我們人類歷史上，就有很多，更別說修士了。”陳沖點點頭，“所以，到底什麼是氣？你好像還沒說！”

一個巨大的轉彎把蚩夢都給愣住了幾秒，“氣就是靈性粒子在一定環境中的特意組合形成的帶有屬性的物質，簡單來說，它更加凝練，更加好控制。而之所以氣無法被模仿的原因，它受天地生成，直擊最本源的大道法則，即便是大人，也模擬不出來完全一樣的氣源，由此，也就無法產生完全相同的氣。”

“好吧，還是不太明白，反正就是靈粒的組合，比靈粒更好用，也算是身份的象徵。”陳沖看著外面的公路，呼了一口氣，算是出來了。

“嗯，不過大體上也可分為風，火，土，木，金，水，光，暗，空間，時間這十種屬性。”

“我拿到的這個是？”

“倒數第三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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