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不成凝結金丹的時候還要吃土？”陳沖開玩笑。
“哈哈，虧你想的到！”楊被逗笑了，“如果吃土就能結出地丹的話！恐怕地界的泥巴早就給修士啃光了！”
“地丹需要的，是一味特殊的材料。這麼說吧，帶有地界屬性的物質都可以，前提是你要能融入凝結的金丹中！”
“什麼叫帶有地界屬性的物質？難道這些土壤山石不帶有地界屬性？”陳沖不解。
原本他是想問蚩夢的，很可惜蚩夢表示自己只知道平丹地丹天丹和道丹，其他的一概不知。
“不，這樣的存在，難道不是到處都有的嘛?”楊抓起一把泥土，“泥土就是泥土，地界能有，其他星辰也能有，自然算不得奇特。而帶著地界的屬性，就意味著他只能存在於地界。一旦離開，就會成為最原始的靈性粒子。”
“呃，所以到底是什麼？”陳沖無奈，等了半天連個實物都沒說出來。
“比如雷層。”楊指了指天上，“渡劫期面對的天劫，地界專屬的雷層，就帶著地界的屬性。比如地核，地核任何一滴，都充滿地界的屬性。這些都是。”
“咳咳！算了！我還是弄天丹吧！”陳沖直接取消打算。
“哈哈，別急啊！我說的那些只是最常見的，自然生成的。但有些可以人為製造啊！比如四大學宮和稷下學宮，每一代都會往地核或者雷層裡賣些特殊物質，等到多少年之後取出來，就能當作凝結地丹的材料。”
“那乾脆多放點！讓大家都是地丹唄！”陳沖嘟囔道。
“兄弟，你覺得能在地核裡放個幾萬年而不損壞並且能夠逐漸吸收地界本源能量的東西很便宜很常見?”楊無語的看著陳沖，不明白他為啥會有這樣的想法。
“咳咳，繼續繼續。”
“除了這些平常也有運氣好的修士碰到什麼深山老林裡特殊的藥草啊，特別的石頭啊，因緣際會沾染上了地界氣息，也能拿來用。但畢竟少。所以丹元秘境就突出在這裡。”
“沒人記得到底這個秘境是怎麼來的了，只知道每隔十年他就會開啟一次，而進去的人，最差都是地丹再出來。裡面其他東西不多，沾染地界氣息的特殊材料想到豐富。這麼多年彷彿一直拿不完一樣！只是可惜帶不出來！”
“這麼好！”陳沖欣喜，“那有沒有規定只能化氣期巔峰才能進去啊？”
“沒聽說啊。”楊不解，“不過按照慣例，不都是化氣巔峰才去的嘛？不然也沒辦法凝丹啊？”
看著陳沖那沉吟的表情，楊想到了一種可能，“不會吧！你不是想要報名吧！”
“咳咳，是啊，我想試試！”陳沖低沉的說到，“做人要有追求！既然正好趕上了，為什麼不試試呢！再等十年，我恐怕都已經渡劫飛昇了！”
楊臉皮直抽，三十歲就想渡劫飛昇？做夢呢？說出來也不怕笑掉大牙，“可是我聽說此次名額已然內定，被前任大祭酒的孫子李滄天獲得。這件事白木方面基本通知各地勢力了。”
“可是學院不是規定要評選的嗎？這就內定了？”陳沖不爽，“那這算什麼事！我不服！”
“兄弟，不服也不行啊。人家有個好爺爺，而且自己天賦又高，二十五歲就已經化氣巔峰，再加上他也是道子，你說就算是評選，老師們會把票投給誰！”
聽了楊的話，陳沖有些明白為何當時尋元子說幫他爭名額時，看起來那麼艱難了。
“即使是這樣，我依然不服！”陳沖站了起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沒種了？”楊苦笑著把他拉下來，“說句不好聽的，別人祖祖輩輩幾代人的努力，才讓子孫沾光，你才修道幾年，雖然這次功勞確實大的驚人，但與他們祖輩比起來，不也就顯得相形見絀舉例嗎。”
陳沖沒吭聲，這是種錯誤的邏輯，不過，不想辯駁而已。楊也是家族子弟，也享受著只屬於他優待和艱難，自己犯不著去打壓他的心態。
“說回來，地丹之後是天丹，按往年的情況，基本上每一次都會有那麼幾個成功。大概，萬中挑一吧。”
“天丹需要融入，天界的屬性？”陳沖推測到。
“嗯，用行話來說，就是沾了仙氣。”楊笑了笑，“理論上來說這種東西是應該不存在的。地界規則極其強大，出去了就不準回來。不然，那些飛昇的仙人鑰匙在天界待不下去了回來作威作福，我們這些平頭小修士豈不是慘了。”
“可是，法海？”陳沖回想著昨天法海的恐怖威勢，那滿天的佛光，不就是越大乘期的力量嗎。
“對啊，理論上是不允許。但是大能們總有自己的辦法。比如法海大師的師父，地藏菩薩，那等不可揣度的大能，境界深不可測，自然有辦法。”楊的眼神裡透出憧憬之色，成為那般存在，不知道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所以帶有天界屬性的並且可以用來融入金丹的材料，全是外面落下來的；既如此，各家老祖只要實力夠了，不停往下屆丟材料就是了！怎麼也不至於如此珍稀吧！”問完陳沖就後悔了，這不就是地界材料一個原因嘛。
“哎，要是那樣就好了！天界浩渺無垠！能充當材料使用的不知凡幾，雖然不能說爛大街，當根據典籍記載，已經被記錄的天界材料過三百萬種，有些很明顯就是邊角料隨手扔了下來。”
楊又嘆了一口氣，“可是太上忘情啊！到了那種高度，根本不會在乎一派一族的死活了，甚至也許整個地界的生命都不放心上。”
陳沖默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理由。自從進了修真界，他遇到的大多是有情有義的人，比如青青草原的兄弟們，比如魚鳥，沐梓軒，甚至學院的幾個老師也都不錯。導致他差點忘了，這裡是修真界。
太上忘情，天道無情。
修煉的最後並不是為了爭奪第一，充滿熱血。反而，成了誰能活的更久，誰能更加無情。
因為無情，所以心靜不會變化，故而越接近自己走的大道，一切只按照道的規格辦事。所以與道永恆。
“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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