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很狂，陳沖記得蚩夢說過，那些荒古神獸的境界，就是在已掌握一條大道的基礎上，觸類旁通，學習其他大道。

道永遠是這個宇宙最難以觸控也是最強大的存在，沒有之一。

誰掌握了大道，誰就可以說永恆不死，宇宙無敵。

當然，大家都掌握的情況下自然看數量了。

而這個宇宙中最至高無上的非虛非實亦真亦幻的存在，竟然在啟銘口中都不配做一。

但是陳沖覺得有道理。因為，一就是一，道生一的道，並不是三千大道，而是形而上的道。

既然先聖都說，只有那個道才能當一，那怎麼可以舍好求次的選了單一道？

“說得好！既然那最原始的道我們得不到，那就以我為一，身神為二，修煉作三，以生萬物！可也？”

啟銘點點頭，“可以一試。”

“好了，我該走了，回去我也試試你說的路，興許也是一條完全不同的康莊大道。”啟銘將雙手浸在溪水中清洗，在褲子上擦了擦，再起身。

“有緣再見。”陳沖招招手。

“嗯，相信會見的。我有感覺。”啟銘轉身離去，走入林中小路。

隨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陳沖的印象裡，對方的相貌也變成一片空白。

“不愧是大佬，有自己的思考，只要我隨意點拔兩句，立馬就想通了。”陳沖由衷的感慨道。

“臉呢？你點撥的？”蚩夢頓時翻白眼。

“那可不，你看他一開始還堅定的要走一到三，現在不一樣了吧！”陳沖聳聳肩，表示無敵。

“對了，這次有什麼突破！”陳沖急切的問到。

蚩夢點點頭，“有了些，起碼大略知道了表層的那股能量成分。”

“是啥？”

陳沖一邊向著圖書館走去，一邊和蚩夢聊著。

“時間與空間的混合能量，摻雜了光明與黑暗雙屬性，半混沌。”蚩夢皺起眉頭，“混沌能量只能天成，不能人造。”

“始祖龍都不行？”陳沖驚訝。

“可以模擬，不能久存。當做攻擊倒是可行。畢竟大人掌握了大部分空間，光明黑暗，以及小部分的時間大道。”

陳沖錯愕，“他也沒掌握完整的空間和時間？”

蚩夢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才知道空間的本質嗎，你告訴我該怎麼掌握？”

陳沖一呆，仔細思索，好像也是。“這麼說來，即便強如始祖龍，也不能越這個宇宙的基礎規則。”

“嗯，進無可進。雖說大道三千，但是真正有用的也就那麼些個，大人他們基本都掌握了，只是卡在了時間和空間兩個領域中。”蚩夢微微嘆氣。

“那，沒辦法突破嗎？總得想點辦法不是？”陳沖琢磨著。

“想啊，這麼多年來，那幾位大人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個辦法了，沒什麼用。”蚩夢搖搖頭，“大部分都以失敗告終，少部分還在繼續中。”

陳沖突然停住腳步，認真的看著蚩夢，“你說，我是不是也是始祖龍的一個實驗？”

蚩夢頓了一下，正要回答，陳沖卻已經自己搶過話題。

“得了得了，不做夢了，我何德何能給這種宇宙第一的霸主盯上拿來做實驗。”陳沖聳聳肩，“我雖然自戀，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只能說運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