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講出這麼幾句話,許是不希望顧星朗的責任感,或者說善意,被平白誤會曲解?
段惜潤怔愣看對方半晌,輕聲道“君上一定,視姐姐為知己吧。總覺得姐姐很瞭解他。”
阮雪音無法確定這項判斷的準確程度,但她自知說過了頭,有些後悔,卻聽惜潤繼續道
“君上是否,仍一心放在瑜夫人身上,對我們,不過迫於情面,或只是善意顧惜?”
這道題阮雪音答不了。她甚至有意避開對此題的探究。
但那隻鐲子還是適時出現在腦海裡,碧瑩瑩的,揮之不去。
的確碧綠生彩。顧星朗看了兩眼,想開口問她怎麼戴上了,又覺得會突兀給都給了,人家想戴就戴,有什麼可問的?
阮雪音離開不久,紀晚苓便入了挽瀾殿,此時正手捧一盞青瓷杯喝茶。
但另一件事是要問上一問的
“今日又是為了什麼?”
語意溫和。
紀晚苓放下茶杯,不疾不徐道“我連續出入挽瀾殿十日有餘,合宮議論,也該有所交代。今日強調與君上的情分,也是希望她們明白,從今往後我會站在君上身邊,注視著她們一舉一動。”
顧星朗挑眉“她們?”
“君上不言,但對瑾夫人與珍夫人也並非全無防範吧。雖然關鍵只在佩夫人。”
“這是你看出來的,還是你父親說的?”
紀晚苓有一瞬慌張,迅平復了“除了父親,月姐姐也有交待。”
顧星朗面色微沉“如果今日站在這裡的是三哥,你也會這樣?朕確信,他會動怒。”
紀晚苓不意他竟提起顧星磊,有些惱,抬頭定定看他“我是為你好。你姐姐也是。父親也是。”
她改了稱謂,他卻沒有。
“朕再說一遍,朕自會處理。”
紀晚苓也動了氣“這些是後宮事,臣妾為何管不得?且只是提了幼時情分,並沒有別的,你到底惱什麼?難不成,”她突然認真看向他,“真的為了她?你怕她不高興?”
顧星朗措手不及,幾乎沒能控制住神色變化“自然不是。”
輪到紀晚苓變了臉色“如果不是,君上如何確定臣妾說的‘她’,是指誰?”
顧星朗神色終變。
“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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