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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解釋春風無限憾

競庭歌撇嘴“放心。上官家還有個人在祁宮,初始線索也在這裡,繞不過你去。”

阮雪音點頭,忽又想起一事,“你可記得,老師曾說她有一位故友,精於易容,堪稱聖手?”

競庭歌想了好半晌,不確定道“是說過吧。我記不清了。”

阮雪音知她只記自己關心的事,頗覺無語“他們當中,有人會易容,也是聖手水準。上官姌就是帶著麵皮在祁宮藏了十二年。”

“他們,指上官家的人?以及我們在懷疑的某個或某些,立於暗處之人?”

“是。”

競庭歌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日光傾瀉,穿過窗欞打在潔白楓木圓桌上,將那些細緻蜿蜒又全無糾葛的木紋照得異常清晰。

清晰得叫人心慌。

阮雪音與競庭歌起身往正殿去,緩步並行,相伴無言,都莫名有種自己是否亦落入了某盤未知棋局的——

不能說恐慌。對於兩個空前明慧的姑娘來說,更像是,警醒?

以至於先前有關細作、江山美人、情報、立場乃至於閒事的往來試探都有些相形見絀——

兩個人各懷心事,或者說各自懷著同一件心事,總算共用完午膳。照目前情形,競庭歌被允准入後宮只有今日,時間有限,自然不能午睡;就是阮雪音要睡,她也不許。

於是略作休整,有一搭沒一搭又說了幾句,未時過半,二人出,方向是煮雨殿。

日光正燥,又才吃飽喝足,兩個人走在路上都甚覺頭重腳輕,神疲乏力。因自幼所受教養方式之故,她二人精力在女子中算是相當好的,熬得住夜,捱得了困,此時要去“辦正事”,更沒有睏乏的道理。

究其原因,終還是方才兜兜轉轉將線索繞至老師身上這項,於不經意間攪了心神。

競庭歌略想一回,有些來氣,很想轉頭罵人。

老師神秘,自她們跟隨以來也有十六年了。這麼些年下來都相安無事,如今就因為四姝斬,當真要反查起師門來了?老師若有問題,還叫你查它做什麼?

轉臉便要嗆聲,卻見阮雪音也自飄飄忽忽神思倦怠;她猶豫半刻,收了惱怒,這才現周遭人來人往,偌大的御花園內竟是熱鬧非常。

“這祁宮倒稀奇,大中午的,一個個不趁主子們消停也自歇一歇,人來人往都忙什麼?”

一路無話,便是雲璽跟在後面也覺睏乏,總算聽見有人開口,趕忙答“先生忘了,傍晚君上在呼藍湖畔設家宴為先生接風,此刻看他們往來方向,當是在籌備佈置呢。”

競庭歌挑眉,旋即燦笑“真是好大一個面子。”又轉而向阮雪音,“究竟是給你面子,又或給慕容峋面子,還是祁君陛下自己有所盤算?”

阮雪音被當頭烈日曬得心氣不順,聞言也不轉頭,悶悶道“你自己送上門來,巴巴要入後宮找我,這麼昭然若揭的動作,人家豈有不作反應之理?”

“這是你猜的?還是他告訴你的?”

“待會兒入了煮雨殿,你們自己聊。”阮雪音不接這兩句問,徑自轉了茬,“我杵在旁邊,怕人家有口難開。”

競庭歌輕嗤一聲“你以為你不在,她就會對我知無不言?”

阮雪音一愣,旋即搖頭“同一陣營還要千算萬算,都夠費勁的。”

“是上官朔那隻老狐狸心竅多。我又不曾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