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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心相許,此生極(上)

自然掙不動。

“你先別這樣。”她道。

硬碰硬沒用。她再次提醒自己。

“哪樣?”他目光灼灼看著她,依然似笑非笑。

阮雪音心下措辭,沒有立時回答。顧星朗瞧她緊張而強行淡定,面色緋紅而絞盡腦汁自救,更加穩不住心神,俯身偏頭往她唇瓣上一啄,

“這樣嗎?”

此人之無賴之輕浮之——

已經不是第一次,她仍是非常不慣,呆了呆,腦中集結詞彙試圖至少在心裡將他罵一遍。

卻是隻想出來兩個便再沒了靈感。

“我有話想問你。”她道。盡力忽略方才那一啄,將慌亂壓回胸腔。

“你問。”他應。

問哪一樁呢?真要說,情的,理的,於微處,於大處,還有每個人近乎理想主義的本心。

也許並不該問。她想。因為他沒打算說。

或是不知要如何說,或是認為不需要說。

卻真的可以這般裝聾作啞莽然前行麼?

顧星朗耐夠了性子。

渾身上下每一處溫度都在催他動手。

他傾身上去噙了她唇瓣。

一啄而再啄,然後纏綿以至於深沉,灼熱以至於濃烈,比昨夜更加不講道理而肆無忌憚。

阮雪音右手還拿著書。

她不知道該不該推。雙手懸在半空,無處安放,進退維谷。

而他也實在貼得太近太不留餘地。

顧星朗認為尚有餘地。他不想留餘地,繼續往前試圖將那些本就所剩無幾的空隙填滿。因為肆意而毫不惜力,直接將她壓到了書架上。

該是有好幾本書先後落了地。

侵略太甚,她終於握不住書,手中那冊也落了地。

月光譁然,是個晴夜。眾星明亮而稀疏高懸在北天之上,像是俯觀塵世的眼。

後腦勺被迫抵著書架並不舒服,唇瓣的熱與木架的硬將血液流動也攪得方寸盡失。他抓過她的手環上自己,又攬著她的腰突然轉了方向。

方向急轉,他仍在侵略,同時迫著她步步後退往寢殿深處去。

“你先別——”

她已經不甚清醒,卻被重重壓迫步步後退之下湧動的暗潮激得抓回些理智。

還是要說。

就算說不清楚,就算雙方都沒徹底想明白。

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一而再再而三。

但“你先別”三個字還是被迅吞噬。

不知因為被迅吞噬又或不斷進攻那方失了控制,這一聲暫停沒能在空曠殿中音節分明地響起。沒能傳至顧星朗耳際。

而她再次跌落觸了底。

比昨夜更加深重而不容抗拒。

水天相接,月華滿庭,十二月的北風搖亂遍地樹影。

她被拘著唇舌,難於開口。總算待那灼熱偏移,寸寸往下,機不可失,她勉力平穩了氣息斷續道

“你先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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