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音瞪眼,“若沒成,當真不讓進了?”
“不讓進了。我還想要我的膝蓋。壞了你又不給治。”他答,理直氣壯。
“講道理,”阮雪音不理他耍嘴皮子,鄭重其事,“老師說我們腦子都不如你,你花兩個時辰,我自然需要更長時間,你拿同樣的標準要求我,不公平。”
“你倒肯認輸。”顧星朗挑眉,“我是給了你線索的,答案就在那本冊子裡,你的難度比我低。”
就在那本冊子裡。
阮雪音心下重複,轉眼去看黑曜石壁上那些字。
都是些詩詞句。且沒一完整的。有些是一里的一句,有些是兩句,還有些三句。全無規律,好像盡皆來自書寫者的一時興起。
可宇文琤並不偏愛詩詞。
此人愛好多且奇,算是歷代焱君中最不安生的。在所有那些千奇百怪的玩樂之法中,沒有詩詞一項。
她走近,開始一壁壁一行行看那些句子。
全不是一個路數,什麼派別風格都有。主題也多,田園山水,金戈鐵馬,春花秋月,甚至還有些閨閣怨嘆之作。
這叫什麼謎面?
顧星朗好整以暇,看她花大半個時辰總算遛完那四面牆,興致勃勃問
“認完了?”
“認完了。”阮雪音答。但一無所獲。
“已經不錯了。須知水書乃此門第一關,認出來內容算是成了一半。”
阮雪音完全沒感受到另一半在哪裡,“跟詩詞其實沒關係吧?若真如你所說,答案在那本冊子裡,那麼沒關係,這些詩詞都是幌子。”
“不錯。”顧星朗點頭,“繼續。”
第一道門是閣門。
第二道是馬。第三道是鳥。萬馬奔騰那道她沒看到開法,單按照鳥那道的邏輯——
那時候是找眼睛。
這道該是找字。
找什麼字呢?
“宇文琤這人沒正經,”遂道,“恐怕也不是什麼正經字謎。”
顧星朗微笑,頗讚許,“繼續。”
實在難繼續。阮雪音心答。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愛好,鬥蛐蛐兒、打馬吊、日日同鸚鵡聊天、堆成山的奇珍異寶,還有漫長四十一年為君生涯裡不計其數的大小事件。
誰知道該找什麼字,什麼話?
等等。
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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