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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觀棋

“這會兒是有我在。只剩你們倆的時候,她自會攙你。”

自己倒成了妥帖的那個。阮雪音也覺三十年河西。

“那小子的人馬不知折了多少,你是還想回河邊看?”上官宴忽低聲。

“不了。我直接回宮,阮仲定要來問,立見分曉。”

上官宴似笑非笑,頗戲謔,“競庭歌說得不錯,真要上大戲了。”又壓聲量至最低,

“所以是誰?”

“蘇晚晚。”

上官宴高挑了眉嘖嘖,“你找的她還是她找的你?”

自然是對方找的自己。茫茫最歡樓鶯鶯燕燕滿園春,這麼短的時間她怎可能一擊即中。

重點也在這裡。

昨日傍晚蘇晚晚截了她,稱主上有令,夫人有任何需要,人手或者其他,用便是,百無禁忌。

顧星朗不會猜不到她若要人手,必是為救競庭歌。

說明他同意她救競庭歌。

此一項領悟來得迅疾而猛烈,救人要緊,阮雪音不及梳理,總歸用他的人最妥當。而撈出競庭歌若也是顧星朗所願——

她樂得都照他的意思辦,正好平息心上憂慮。

哪怕他救人實則為制人——

不是沒可能。但顧星朗不會要競庭歌性命。單這一點已經足夠叫她安心。

卻是半句不可對外人道。“我找的她。”遂答,“最歡樓頭牌,又名晚,實在想見見。結果歪打正著。”

上官宴幸災樂禍,“比之紀晚苓如何?”

“各有千秋。”阮雪音中肯再答,“你該走了。”

慕容嶙和阮仲的人有沒有繼續在追捕在搜查,上官宴究竟能用什麼辦法將競庭歌送出崟國境,後者又是否已經傳了信給慕容峋叫對方接應——

所有這些問題都值得掛心,但她管不了了。入城門,冬日鎖寧依然優美深靜,但城中氣氛比昨日更不尋常,看得見看不見的角落裡都有人絮絮低語,然後左顧右盼假裝並未曾說什麼。

依然是新君可能非阮氏子孫的問題?

進宮門,阮雪音一路遮面獨行回雩居,宮中氣氛更顯怪異。阮家治下規矩嚴,宮人們素來少言語,但如此神情眼色,隱而不的猜疑興奮緊張譏諷——

必有旁的事。必是大事。

她走到了雩居門口。

拐角牆根下兩個小丫頭揹著人窸窣窣在竊語。

“錯不了。否則怎會日日鮮花不斷,大小物什,盡揀金貴新巧的送?她不過是回來省親,呆些時日便要返霽都,哪裡用得著這般料理住處。”

“瞧這樣子,怕是不回去了呢。”另一個捂嘴笑,“那祁君豈非要被戴綠帽?”

“給你歡喜的,眼看要大亂了!”那身量高些的輕推搡,“保不齊祁君陛下本就知道呢。她當初被送過去便有說法,一來一回,又有新的交易也說不定。”

“也是可憐。”矮個子宮婢嘆聲,仍笑嘻嘻,“堂堂公主,被這般送來換去任由男人——”

隔著個拐角,聲又極低,只能聽見大概。阮雪音上臺階進了雩居的門。

滿庭香花,格外刺鼻,她看片刻打算回臥房,忽聽外間哭喊告饒之聲驚乍乍響起來。

“君上饒命!奴婢糊塗!奴婢再也不敢了!君上!佟大人——”

佟鈞從前在銳王府當差,跟著阮仲也已經四五年,如今順理成章隨侍御前。

“聽信謠言亂嚼主子舌根,還是這般汙穢大不敬之言,亂棍打死都輕了!”便聽一道陌生男聲訓斥,該正是佟鈞,“君上——”

“那就從輕落,亂棍打死。”阮仲開口,冷而疏離如鎖寧城的冬,“先把舌頭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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