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座莊園,容宇滿臉的自責“淺沫,苟四那種人心狠手辣,如果萬一你賭輸了,他肯定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而且,我……我聽說他玩女人花樣百出,前段時間有個女明星和他好過一段時間,結果被苟四折磨的把子宮都摘除了。”
“我們去報警吧,我想了又想,只有報警才是我們唯一的出路,至於我欠的那筆錢,你放心,我這兩天一定想辦法補上,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剛剛你和苟四隻是口頭協議,根本算不得數。”
容宇此刻大腦裡一團亂麻,深深的自責讓他感覺呼吸一口空氣都很難受。
“如果不是我太蠢被我舅舅騙了,也不至於招惹上這幫人,更不會害的你為我陷入這個泥潭裡,淺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白淺沫輕嘆一聲“就當是緣分吧,帝都這麼大,我們剛巧就遇上了,事情既然已經生,哭是沒用的。”
容宇捂著臉偷偷抹去了噙在眼眶裡的眼淚,聲音乾澀的問“那我們該怎麼辦?苟四如果真的按著你說的買了那幾只股,最後如果賠了,他肯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白淺沫笑了一聲“你就盼著我運氣好,可能真的蒙對了!”
容宇一臉呆愣“你……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開這種玩笑,我都快急死了。”
他越來越覺得,淺沫真是和別的女孩兒完全不一樣,做出的事情總是那麼匪夷所思。
上次跑去咖啡館攔截郭啟珩,簽了那份對賭協議,眼下對賭協議就像是頂在腦袋上的定時炸彈,還沒來得及拆卸,這邊又鬧出更大的一場賭局。
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女孩兒了。
*
白淺沫把容宇勸說著回去後,直接打電話給方術,讓他調查一下苟四這個人。
這個人看上去並不像簡單的地頭蛇,從那棟莊園嚴密的守衛來看,這個人很不簡單。
“淺沫,五爺勸你儘早回去,這邊的任務他會派其他人過來。”
白淺沫眸色微冷“這是我自己做的決定,他無權干涉。”
“是為了顧爵曄?”方術心裡暗歎一聲。
誰能想到,兜兜轉轉,他們兩個人還是又轉到了一起。
五爺雖然表面上什麼也不說,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
白淺沫緊握手機,沉默半晌“我沒必要向你解釋。”
她知道這句話會傳到那個人的耳裡,但有些事,的確該瞭解了。
*
位於F國北部的一座城堡,中世紀風格,面積遼闊,一眼望去,嫩綠的草坪與城堡粉刷的白牆相互呼應,四周還有高聳的密林形成天然屏障,川流不息的護城河,厚重的護城牆無不彰顯著這座城堡的富麗和堡主的尊貴身份。
穿過護城牆,走進城堡,要開車數分鐘才能到達城堡的內部,步入大門,走廊上懸掛著用純木相框裝裱的人物畫,從他們的穿著打扮來看,並不像是西方人。
穿過走廊,沿著紅漆木質樓梯盤旋而上,一間原本靜謐的房間裡,突然傳來一陣“叮鈴鈴”的電話聲。
“喂!”一道女聲響起,那邊不知說了什麼,她用標準的中文道“好,我這就拿給他!”
女人走向臥室一處露天陽臺上,一抹雋潔的身影背對著門,似乎正在閉著眼睛休息。
男人的膚色很白,像是長久沒有暴露在陽光下,有一種嬌弱病態的蒼白色。
他的眉眼如畫,微垂的長睫又黑又密,五官立體柔和,給人一種脫俗乾淨的氣質,他沉睡著,就像是一幅世界名畫,沉靜又安然。
“五爺,方術的電話。”女人將移動座機恭敬的遞到面前。
原本微闔的眼皮緩緩顫了一下,男人幽幽睜開了眼睛,伸手接過了電話。
“怎麼樣?”
那邊沉聲片刻“她不肯回來。”
男人俊朗的眉梢輕揚了一下,明明溫潤如水般的面容,卻讓人絕的寒煞之氣濃郁。
站在一旁的女傭緊張的垂著頭。
“她……”
男人沉默許久,開口想要詢問什麼,卻突然又安靜了,安放在腿上的手緩緩緊握,片刻後又慢慢的鬆開。
最終只能化作無聲嘆息“保護好她。”
方術遲遲沒有應聲,男人沉聲問“有事?”
“她……和那個人又在一起了!”
握著電話的手臂有些抖,良久沉默後,傳來男人平靜的聲音“知道了。”
方術想說什麼,卻覺得現在說什麼都不對,感情這種事情,外人不好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