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柔和張翠豔母女一左一右攙扶著白老回到房間裡。
張翠豔心裡憋著怒火,關上門,開始向白老抱怨。
“白老爺子,不是我挑撥離間,你的這些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們,可沒有一個省油的燈,他們一個個都盯著我們新柔不放呢,把我們當成那眼中釘肉中刺,生怕新柔在您這裡得了便宜。”
“新柔媽,你別往心裡去,是我那些孩子們不懂事,不過你放心,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只要我不趕新柔走,他們誰都沒權利趕走她。”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我們橫豎是個外人,總不能長期在這裡賴著不走,長遠來看也不是個事兒。”
白老默默的看了張翠豔一眼,只是笑了笑。
張翠豔眼見白老不吭聲,心裡暗罵一句,這老東西看著偏向新柔,實際上心裡精明的很。
說到關鍵點,他就開始裝糊塗了。
“我看要不我們娘倆還是回鄉下去吧,這繁華的大城市人心冷漠,根本就不適合我們單純的娘倆生存啊。”
張翠豔摸出帕子擦了一把虛假的眼淚。
白新柔也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白爺爺,我現在很想離開這裡,心裡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不過您放心,我走之前把泡醒神茶的步驟交給張嫂,今後就由她幫你泡茶吧。”
白老頓時搖頭“那不行,別人泡的茶味道不一樣的,而且你在這裡住的好好的,總比鄉下那個家要好多了吧?我還想著等年後了,給你找一份穩妥的工作,讓你和你媽徹底落戶到帝都來。”
張翠豔一聽,兩眼放光。
落戶到帝都?這種好事她連想的都不敢想啊。
帝都的戶口那可是比金子還貴,沒有一點人脈手段,就算有錢也沒地方去辦理。
如果白老出面,那這事兒可就簡單多了。
“呵呵,白老可真替新柔著想啊,只是我們一直住在這裡打擾你們,也總不是長久之計。”
張翠豔這麼精明的人,無論白老說什麼,都能繞到住處的問題上。
白老聽出張翠豔話裡有話,眼皮緩緩動了一下。
“新柔媽,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
張翠豔表現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我們現在寄人籬下的,被人瞧不起也是活該,誰讓我們的確是白家的客人呢?如果新柔有自己的一套房子,或者說這老宅子過戶到新柔的名下,那別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吧?”
是時候和老爺子攤牌了。
現在老爺子離不開新柔,只要新柔不走,一棟宅子他肯定會給。
何況,這棟宅子早就該是新柔的,白老之前就有把這棟宅子轉上給新柔的打算,只可恨被白淺沫那丫頭和白家人極力反對,一直拖到了現在。
提起房子的事,白新柔的心也緊張起來。
張翠豔繼續道“我們也不是在意一套房子,只是我們如果再以這種身份留在白家的話,實在是授人話柄,所以白老爺子,我說的這件事兒也是無奈之舉啊,您看……”
當看向白老時,張翠豔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白老不知何時閉了眼,竟然呼呼大睡了起來。
張翠豔激動的心情跌入谷底。
“搞什麼?剛說到重要的話題就給我睡著了?不行,錯過這次開口要房子的機會,又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我要把這老東西弄醒了。”
白新柔也有些氣憤,心裡有些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