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小環目光裡閃過一絲驚慌,膽戰心驚的走上前去。
“夫人,您有何吩咐?”
陳新娥冷漠的目光盯著小環看了一陣兒,凌冽的視線緩緩轉移到了白淺沫身上。
“今個兒你小姐這身行頭是誰為她準備的?”
“是……奴婢!”小環已經猜到陳新娥這是要興師問罪來了。
做好了捱打的準備,她小聲道“四小姐平日裡也是這身打扮的,而且,別說和二小姐那些綾羅綢緞比了,連大小姐、三小姐、五小姐平日裡出門的行頭都比四小姐要體面的多了。”
小環心裡早已對陳新娥存有不滿,憑什麼自家小姐是許家嫡女,卻連幾位庶出的小姐都比她過的好多了?
而且,只要尹恆少爺一來府上,夫人這邊就要求小姐故意扮醜。
之前小姐性子軟,向來不喜與人爭論。
這次小姐鼓足勇氣按照平日的裝扮示人,就算她這個做丫鬟的盯著捱打捱罵的風險,也要支援小姐的決定。
“呵呵,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我什麼都還沒問呢,你就已經把我要說的話都堵上了。”
“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陳新娥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眸底閃過一道狠辣,抬手一巴掌就朝小環臉上呼去。
小環之前已經捱過陳新娥幾次毒打,在對方抬手的同時,她已經認命的閉上雙眼。
本以為一巴掌會狠狠;落在臉上,但周圍的時間突然像是靜止了一把。
她隱約聽到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緩緩掀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凝白如玉的手腕,往上看去,則是自家小姐冷若冰霜的面容。
小環腦海中不自覺閃過一個念頭。
之前的小姐沉默寡言,但實則性子膽小怯懦,多不喜與人爭論長短。
可今天的四小姐雖然依舊不愛說話,可眼神比之前要變得凌厲許多。
硬起來好,在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
善良的人只會被人宰割。
“許錦恩,你敢攔我?”陳新娥一臉不可置信的瞪著眼前的女孩兒。
她甚至沒看到這丫頭怎麼出手的,此刻手腕處傳來的激烈疼痛提醒她,許錦恩這丫頭真的敢對她動手。
“夫人,在我的院子裡打我的人,總要先經過我的同意吧?”
“呵,你的院子,你的人?許錦恩,你真把自己當許家的主子了?呵呵,如果不是老爺和我,誰會認你這個許家四小姐?”
“就算沒有你們,我依舊姓許,身上流著許家的血液。”
白淺沫直視著陳新娥,目光格外的堅定。
陳新娥感覺有那麼短暫的瞬間,她竟然盯著這丫頭的眼睛心生出一絲恐懼?
她怎麼可能害怕這個丫頭?
“許錦恩,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的長輩,你的繼母,你就是這麼和我說話的?好,我管教不了你,就找你父親好好懲治懲治你。”
白淺沫不以為然,握著陳新娥的那隻手暗中加重了力道,疼的陳新娥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一旁的許錦薇冷聲呵斥“許錦恩,你快把手鬆開,如果讓父親看到你這麼大逆不道,一定會把你罰去祠堂禁閉的。”
白淺沫不屑的冷笑一聲“今後在這許家,除非我想,沒有人有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
話落,她的手同時鬆開,陳新娥急忙抽回自己的手臂,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出現一大片青紫。
她憤恨的盯著眼前的女孩兒。
“好,很好,你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嗎?那咱們就走著瞧。”
話落,她轉身對身後的俞嬸子吩咐“從今天起,這扇門給我上一把鎖,沒有我的吩咐,四小姐和院子裡的所有人都不許出大門一步。”
陳新娥盛氣凌神的瞥了白淺沫一眼“還有,從今日起,停止給這邊放月利,我看沒有了我和你父親,你還怎麼在這許家立足,哼!”
陳新娥怒氣衝衝離開,許錦薇忍不住朝白淺沫數落起來。
“你是不是傻?在大房這邊,我娘就是皇太后,她說的話就連父親也會聽從,更別說你一個剛剛回來的野丫頭了,你就等著被緊閉好好反省吧。”
白淺沫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二姐,我最近不能出門,找人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許錦薇瞪了白淺沫一眼,沒吭聲,轉身追著陳新娥的身後匆匆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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