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智州沉默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你今年29歲了,比阿曄大兩歲,他一定不會想到,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哥哥。”
“呵呵,顧爵曄多厲害啊,去年拿了諾斯爾生物學獎,成為諾斯爾文學獎最年輕的獲獎者,都說他是天才、是國家棟梁,我怎麼配做他的哥哥。”
對於裴邵元的自嘲,顧智州一陣心疼。
“對不起,如果我能早點知道你的存在,你一定會和阿曄一樣優秀的。”
“算了吧,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對了邵元,你母親在你七歲那年去世之後,你跟著誰一起生活的?”
裴邵元的目光漸漸深沉下去,周身縈繞著一絲哀傷。
“我母親去世之後,好心的鄰居報了警,警方曾試圖尋找我的親人,但最終現,除了我母親之外,這世上再也沒有我任何親人了,於是警方就把我送去了孤兒院。”
裴邵元接著道“我在孤兒院待了兩年,曾被一對中年夫妻收養,期初我以為自己找到了願意照顧我的人,後來才知道,那個男人嗜賭成性,經常毆打他的妻子,而選擇收養我,只是希望能有人幫他們做家務,我在他們家裡住了一年,被那個男人毆打了無數次,後來我不堪折磨逃走了,之後又過了幾年流浪生活,直到十五歲那年,被一個好心的老人收養,才得以存活至今。”
顧智州聽了裴邵元的經歷,心口一陣刺痛。
“你受苦了,今後回到這個家,我一定會保護好你。”
裴邵元輕呵一聲,深邃的目光朝顧智州看了過來。
“如果在我十五歲之前,你能找到我說這番話,也許我會很感動。”
顧智州陷入沉默。
他就算真的滿心的愧疚和心痛,但讓這個孩子受盡苦難是不爭的事實。
而現在,他已經長大成人,還很優秀,已經再也不需要他這個父親的保護,他說再多都無濟於事。
這時,一輛計程車駛來。
裴邵元看了顧智州一眼“接我的車來了。”
“好!”
裴邵元收回目光,轉過身走向計程車,拉開車門上了車。
透過車窗,顧智州想再看裴邵元一眼。
街道上的光線昏暗,車內很內,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
目送車子離開,顧智州站在呼嘯的冷風中,矗立良久。
當心漸漸平靜下來之後,他才走回自己的車前,上車離開!
裴邵元回到下榻的酒店,房門開啟,屋內的燈亮著。
他朝落地窗前看去,一抹高挑妖嬈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聽到門響聲,女人緩緩轉身,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微微上揚。
“今天這場認親大戲怎麼樣了?”
看到屋內的女人,裴邵元神情冷漠。
將手裡的門房卡隨後丟在身側玄關處的鞋櫃上,順手脫了身上的青藍色大衣和圍巾。
摘下鼻樑上的銀框眼睛,微垂著眼簾,修長的手指輕輕揉了揉眉心。
“你怎麼還沒走?老爺子沒傳話給你?”
“我為什麼要走,我在華國佈局了這麼就,讓我就這麼離開,把我的勞動成果都讓給你?憑什麼?”
男人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紅酒倒了一杯。
聽到女人的話,他低笑一聲。
轉過身走向女人面前。
女人身材高挑,男人挺拔高大。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一對戀人。
可此時,彼此看向對方的眼神卻滿是冰冷和算計。
“你在華國搞得烏煙瘴氣,不僅把老爺子的佈局全部打亂,還被顧家人關了三天,如果不是老爺子拿錢把你贖回來,你現在只怕還在顧家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