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惡煞的一幫人突然向兩邊靠攏,讓出一條一米左右寬度的走道。
一行人從門外緩步走了進來。
被簇擁在人群中央的是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對方穿著一件貂皮大衣,帶著黑色禮帽,一雙冷冽兇狠的目光,此刻正靜靜盯著屋內幾個人。
“是誰?”他沉聲開口。
身後,一名綁著繃帶,頭上纏著白布條的漢子,惡狠狠指向白淺沫。
“他,就是他殺死三當家的。”
男人冰冷殺戮的眸子,朝白淺沫射來。
像猛獸打量即將到嘴的獵物一般,上下打量了白淺沫一陣兒。
原本以為能殺死老三,還能打傷斧頭幫那麼多兄弟的人,應該是一個身材魁梧,膚色黝黑的中年大漢。
當看到眼前這個粉雕玉鐲、面容清雋的年輕人時,杜萬三眼底一絲訝異稍縱即逝。
可惜了這張臉。
若不是要替老三和死去的一眾弟兄們報仇雪恨,他還真捨不得弄死這小子。
“老大,一定要將這小子碎屍萬段,要不然,三當家死不瞑目啊。”
許錦薇聽到幾個人的交談後,朝白淺沫看了一眼。
“那個,各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她是我家四妹,你們是找蘭陵茶樓的老闆嗎?他已經跑了,這家茶樓剛剛被我們包下來。”
那名被打傷的小弟怒罵一聲。
“放你孃的狗屁,就是他殺了我們三當家,這小子就算化成灰,我們也能認出他。”
身後,幾名同樣受了傷的弟兄跟著指認兇手。
杜萬三擺了擺手,混亂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許錦薇震驚的扭過頭,朝白淺沫看去。
“許錦恩,這到底怎麼回事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白淺沫秀眉一挑。
“人是我殺的,不過當時我只是正當防衛。”
許錦薇瞪大雙眼,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說出口。
“你是瘋了嗎?殺人是犯法的啊。”
“若論殺人,斧頭幫這些人的手上,誰人不是雙手沾染鮮血?我殺了他們,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白淺沫神情極其淡定。
杜萬三眼眸深邃,眸底射出一道寒光。
“我杜萬三活了幾十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向來只有我斧頭幫的弟兄殺別人,誰若動我斧頭幫的弟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兄弟們,給我砍下這小子的頭,我要拿他的頭顱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大哥!”人群中,一名斧頭幫的弟兄匆匆走上前來。
湊到杜萬三耳邊低語幾句。
杜萬三的眼神微微一變,目光朝許錦薇和孔伶兒看去。
“你們是許家和孔家的人?”
許錦薇從驚嚇中回過神兒,下意識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