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說麗薩來華國有些時日了,讓她回去這丫頭卻始終不肯,老爺子拿她沒辦法,就讓我過來把她帶回去。”
女人說話間,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隨即蔥翠的手摸向顧爵曄的額頭。
手心處頓時傳來寒氣。
女人輕笑,揶揄道“一年犯病一次,比女人的例假都準呢。”
顧爵曄蒼白著一張臉,雙手撐在床上,強撐著混沌的意識讓自己坐騎。
女人順勢坐在床邊,手裡變戲法似的多出一個白色藥瓶。
顧爵曄朝那熟悉的藥瓶看去。
“你這次匆匆忙忙的趕來華國,巴拉料想到你可能要犯病了,所以我來之前,他讓我把藥交給你。”
“水不燙口,趕快吃了吧,雖然你的耐力就像你這個人一樣頑強,可疼痛畢竟不好忍受。”
說著話的空隙,女人將藥瓶開啟,到處一粒褐色的藥丸。
顧爵曄沒說話,接過藥丸和水杯,將褐色藥丸放到嘴裡,喝了一口水吞嚥了下去。
一百多年了,這種每年會並一次的痛苦,他早習以為常了。
巴拉的藥只能遏制他犯病時帶來的痛苦,卻沒有根治的辦法。
所以,這個病在未來漫長的歲月中,還是如影隨形的跟隨著他。
“你家那小姑娘呢?呵呵,你都病的半死了,怎麼也不見她守在床邊照顧你?”
“她不知道。”顧爵曄放下水杯,身體透著疲憊的貼靠在床頭上。
女人挑眉“她不是和你住在一起嗎?同住一個屋簷下,她竟然沒現你生病了?這也說不通吧?我看你就是處處袒護她,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了,不然,她也不會來華國進娛樂圈搞出那麼多的緋聞來。”
女人輕嗤一聲,提起白淺沫時,語氣透著傲慢和輕視。
顧爵曄冷漠的目光倏然射向女人。
“她是我嬌慣出來的,就算惹下天大的麻煩,也有我替她頂著,就不勞別人指手畫腳了,你既然已經把藥送到了,就離開吧。”
女人眉心蹙起,清冷絕美的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悅。
“這丫頭還真是夠能耐的,竟然把你這種男人迷惑到這種程度了,你現在和我之前認識的許昌崇還是一個人嗎?”
男人默然的瞥了女人一眼。
“是你不瞭解我。”
“呵呵,就當是我不瞭解你吧,不過那丫頭瞭解你嗎?我看可未必呢。”
話落,女人看出顧爵曄不想和她多說什麼,起身整了整自己的白色外套。
“我改天再來看你,你好好養病吧。”
“改天?你不是來帶麗薩離開的?”
女人走到門口,聽下腳步。
默然的站了幾秒鐘,緩緩轉身時,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還不瞭解麗薩那丫頭的性格?她想做的事情從小沒有任何人能阻攔她,即便是明知前方是南牆,她也一定要親自撞上去感受到了疼痛,才肯罷休。”
顧爵曄沉默片刻。
“看來你爸派你過來,應該還有其它任務。”
女人沒有否認,笑著道“阿狸也跟來了,她一直吵著要見你,我是攔不住她,你自個兒有個心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