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們怎麼配叫愚民。
人要臉,樹要皮。
靜心觀的尼姑就算身子髒,也得要一座金身佛衣。
說出去,總比妓女要高貴。
“人家自家觀裡的私事,咱們一小門小戶能少說一句就少一句。”朱溫淡淡地說道。
還有一句話,朱溫沒有說出來。
徐芃芃這件事,朱溫不想管,也不願管。
但要是如果靜心觀真的要將這把火燒到他這一家人身上的話。
那朱溫怕是不得不管了。
一切就都得看這慧心師太到底有沒有慧心了。
飯桌上碗筷都已經收拾完,徐芃芃沒喝完的那碗粥被重新倒入鍋中。
晚上熱乎熱乎,還能繼續喝。
白天,兄弟三人繼續去鹽灘刮鹹泥。
朱全昱和朱存的興致都不是十分的高。
朱全昱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興致不高是因為徐芃芃被抓走了。
朱存的興致不高就有點奇怪了,他是因為家裡大門被踹壞,卻沒有被賠償。
白天不長,一眨眼過去了。
日落,而睡。
王氏獨床而眠。
朱溫三兄弟擁被同眠。
朱存和朱全昱這哥倆,呼嚕聲鑼鼓喧天,睡姿也不那麼好看。
一隻手戳著另外一個人的鼻孔,或者一隻腳被另外一個人的大腿根夾著。
朱溫腦殼疼。
每天入眠竟然都成了問題。
朱溫誓,等賣鹹菜攢夠錢後,一定要先在縣裡買一個大宅子。
必須一個人一張床。
美好的願望總是短暫的,因為外面...來人了。
“這麼心急,當天晚上就來斬草除根。”朱溫默默嘆了口氣。
朱溫先將朱存的手從自己鼻孔裡拿開,然後費力地但又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腳從朱全昱的大腿根裡抽出來。
最後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屋外的那個黑衣人同樣是躡手躡腳,只是手裡多了一把匕。
他本是碭山縣城裡孫家的一名打手,名叫孫二。因為曾經殺過幾人,於是被孫家少爺榮選為今晚的最佳執行人。
孫二覺得今晚的事情太容易了。
三個小孩,一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