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掌櫃,七日不見,甚是想念,您老生意興隆啊。”朱溫一進門,先看到座座爆滿,然後才對王田拱拱手,說道。
看來當初朱溫為其改得名是很好的。
當然,第一樓本身的飯菜也是極其優秀,畢竟第一樓中的吳大眼是從黃鶴樓裡學藝出來的。
“兩位小老弟來了。”王田連忙上去迎道“樓裡的位置都已滿座,所以暫時安排不了兩位坐下,不如咱們先在賬臺這邊說說話?”
“無妨。”朱溫擺手說道“我今天只是將剩餘的貨物給你送來,也不打算久坐。”
朱溫和朱存順著王田的手勢,起步走到了賬臺旁邊。
“這位是?”朱溫一停下,看到身邊有一位長相粗獷的男子,於是問道。
“這是我們第一樓裡的二掌櫃葉遲,今天剛剛趕考回來。”王田見勢立馬介紹道,“老二,這就是我剛才與你說的那人,他叫.....”
“小子朱溫。”朱溫接過話頭,衝著葉遲拱手說道,“葉掌櫃好。”
“你就是給這酒樓起名字的人?”葉遲點點頭,隨之口中傳來一聲很細很細的聲音。
這聲音與他的形象極為不符合!
朱溫和朱存相視一眼,彼此傳遞了一個“要忍住”的眼神。
“沒錯,這碭山縣第一樓的牌匾名號便是出自我口。”朱溫咳嗦一聲,回道。
“名字起得倒是磅礴大氣。”葉遲縷縷耳邊的頭,又說道“剛才你說將剩餘的貨物送來,是什麼意思?莫非你還與我第一樓有合作?”
朱溫一聽,便朝王田問道“王掌櫃沒和葉掌櫃說合作一事?”
王田拍拍腦瓜,苦笑道“老二今天剛回來,沒來及跟他說。”
葉遲將目光移向王田。
一個從良的土匪頭子和一個小子合作,這很不正常啊。
大老粗現在淪落到要和一個小子合作了嗎?
悲哀。
“其實我們的合作是這樣的......”王田剛要壓低聲音給葉遲講一講,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
“啊!”
“混蛋,你這啞巴敢將菜湯潑到大爺身上,找死是吧。”
唰唰唰---!
抽刀聲。
“不好。”王田暗道糟糕,立馬上樓瞧去。
葉遲也是眉頭一皺,因為他聽到了有人在罵啞奴,所以他也跟了上去。
“阿三,咱們現在咋辦?”朱存不知所措地問道。
“上去瞧瞧,看看生了什麼事情。”朱溫淡然地說道,然後隨著葉遲的身影上樓。
此時樓上樓下的食客都停住了筷子。
樓下的食客往樓上看去,想要知道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樓上有的食客坐在椅子上看著熱鬧,有的怕殃及池魚扔下飯錢便匆匆離去。
“嶽捕頭,這是怎麼了?咋還讓兄弟們動刀,請快快收起來。”王田一上樓,看到惹事的人就眉頭一皺,不過他還是迎著笑臉過去。
惹事的是碭山縣縣衙裡的捕頭和捕快。
這一班人總有七個。
為的是一八尺大漢,身穿捕頭衣服,頭頂上戴著一頂官式帽子,一把橫刀持於手中。
“老鄉,這人誰啊?”朱溫低聲問了問旁邊還沒走的客人。
“嶽在風,咱縣縣衙裡的捕頭。”
捕頭啊。
朱溫心中瞭然,於是拉著朱存坐在一旁剛空出來的空桌上,靜靜看著事情的走向。
“王掌櫃。”嶽在風看到正主來了,於是皮笑肉不笑地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