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縣令依靠在官椅上,對嶽在風淡淡地說道“先不用將張富柄帶來,你先將搜查出來的那一罐鹽讓我瞧瞧。”
“啊?是,縣令老爺。”嶽在風愣了一下才回應,然後伸手向後一揮,道“把證物拿上來。”
話聲一落。
就有一個吏役將一個陶罐給抱了上來。
嶽在風立馬接過陶罐,隨之小心翼翼地將其呈到齊縣令的面前,放在齊縣令的桌子上。
呈送完畢後。
他又再緩緩地向後退。
齊縣令端詳著眼前這個平淡無奇的陶罐,他伸手將陶罐的蓋子開啟,一眼望去,裡面是白花花的鹽巴。
“品相不錯。”齊縣令滿意地點點頭,他又伸出手指點了點,放到嘴裡含住。
“嘖,味道也極佳。”
比官鹽的品相還要好上幾分。
齊縣令微笑看來這個生意確實能掙不少錢。
“縣令老爺,我覺得應該將張富柄帶來問話,這樣就能查出販賣私鹽的背後人物了。”嶽在風拱手請求道。
“你覺得?”齊縣令冷冷看向底下的嶽在風,說道“你說你覺得?那要不要這個縣令位置給你坐呀。”
“小的不敢!”嶽在風聽後,惶恐地直接跪在地上拜道。
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惹到縣令老爺了?
“哼,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齊縣令冷哼道,“我覺得這罐子裡就是官鹽。”
“可是它......”嶽在風抬頭想要辯駁,但是看到齊縣令冰冷的眼光後,就說不出話了。
這個案件疑點太多了。
這兩小子和王田的見面,這是一個疑點。
小子的馬車上還有鹹菜和鹽,這又是一個疑點。
縣令老爺為何今日如此糊塗!
肯定是證據不足!
嶽在風低頭,暗自想道一定是因為我沒有關鍵的證據,所以縣令老爺才沒有將張富柄以及這兩個小子嚴辦。畢竟張富柄是縣裡的富,聲望也挺高,縣令老爺有此顧慮也是應該。
他再次抬頭,看向齊縣令,彷彿從齊縣令的眼神中明白了什麼。
那是鼓勵!
鼓勵他繼續尋找證據!
找出張富柄販賣私鹽的真正證據!
找出來之後,他一定會成為齊縣令的心腹的。
齊縣令眨麼眨眼,心頭一愣為何嶽在風的眼神如此怪怪的?莫非老爺我臉上有點東西?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現並沒有什麼,於是咳嗦一聲,道“第一,下面這兩小子並無罪過,當即釋放;第二,嶽在風,你身為一個捕頭,必須要儘快將王田等惡徒捉拿歸案,尤其是那個吳敬宗!”
嶽在風立馬回應道“是,縣令老爺。小的已經加派人手在縣裡縣外附近巡捕了,相信一定會有所獲的。”
沒錯,我猜對了。
縣令一定是讓我一邊巡捕王田等人一邊找出張富柄勾結王田、販賣私鹽的證據。
等證據一齊。
嘿嘿。
張家就完蛋了。
等張家一被抄家,那作為捕頭的嶽在風,肯定能從其中撈點好處。
啪--
“退堂!”
“阿三,嚇死我了。”朱存仍然拉著朱溫的手向外走去,他顫顫悠悠地小聲說道“我還是第一次來縣衙呢,也是第一次見縣令老爺,原來做老爺的都是這麼胖啊。”
“路有凍死骨,朱門酒肉臭。”朱溫淡淡地說道“胖點正常。”
“朱...朱門,朱門的意思是咱姓朱家的門嗎?”朱存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