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在風真是一根牆頭草。
不知齊縣令做出什麼威逼利誘的行為,讓嶽在風再次投靠了他的那一邊。
或許又是那一句虛無縹緲的心腹?
總而言之,嶽在風還是盲目相信齊縣令的話語。
他也無法下定決心拖家帶口地丟掉捕頭之位,逃去外面。
“回縣令老爺。”嶽在風上前先是偷偷瞄了一眼朱溫,然後才低頭拜道“小人本來帶著一行捕快去喜來客棧探查,但在半路上卻遇到了他們兩人,這兩個人說是擔心張小姐的安危,於是要求和我們同去。”
“這的確是小人的失職。小人見他們與張小姐連親帶故,我才同意讓他們一起與我同行。”
嶽在風握緊拳頭,聲音顫抖地說道“小人實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和那客棧裡的賊人是一夥的。小人帶著手下和他們進行殊死搏鬥,拼命地殺死他們大部分人,只不過我的手下也全部被殺。”
“那你們為何會一同回城?”齊縣令冷冷地問道。
“是他們兩個威脅小人的。”嶽在風連忙背起準備好的臺詞,說道,“別看這兩個人其貌不揚,但是他們的武力卻是很高。”
其貌不揚.....?!
朱溫真的要罵人了。
“他們威脅小人,要小人做偽證以證明我手下的捕快與那客棧的賊人相勾結。”嶽在風說道,“由於情勢所逼,我只能虛與委蛇地答應他們,但是蒼天知道我真正的性子是忠於朝廷的,所以我第一時間向縣令老爺您稟告了實情。”
漏洞很多。
比如,張采薇也算是一個見證者。
齊縣令為何不把她也請過來對質?
這個事情的處理結果,不會立刻將朱溫他們兩個人斬立決,而是會將他們收監。
齊縣令把朱溫當做成人質。
從而來警示張富柄,讓他不要耍小聰明。
也不要那麼輕易地撕破臉。
“原來如此。”齊縣令眯著眼,說道,“朱溫,葛從周,你們對此證語認還是不認?”
“認。”朱溫笑了一下,抬頭回道。
“我也認?”葛從周用懷疑的眼神看了朱溫一下,不過還是重複說道。
“既然不認,那就大刑伺候!”齊縣令先是冷笑地說道,但隨之立刻愣住了。
“你剛才說的是認?”
“沒錯,我是認的。”朱溫面不改色地說道。
齊縣令一頭霧水。
他...
怎麼就突然認了呢?
管他呢。
齊縣令一拍驚堂木,說道,“既然你已認罪,那就簽字畫押,然後押入大牢,等待問斬吧!”
齊縣令本來以為朱溫他們打死都不會承認。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誰會承認一件被捏造過的事情?
齊縣令是打算先給他們上上刑,以報他倆殺自己心腹的仇怨,然後再將他們押入大牢等候落。
如何落,就得看張富柄表達出來的態度了。
給的錢多,就落輕些。
給的錢少,就落重些。
這一下,朱溫他們兩人竟主動認罪。
那這一次向張富柄敲詐的時候,得多加一點錢。
至於那嶽在風......
還是找個機會殺了吧。
嶽在風活著比朱溫的威脅要大。
因為朱溫他們參與了私鹽販賣生意,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好完全地撕破臉。
但是嶽在風就不同了。
嶽在風什麼勾當都沒有參與進來過。
他太清白了。
水至清則無魚。
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