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溫和葛從周在大牢裡已經下完了四盤盲棋。
兩輸,兩贏。
“棋藝見長啊?”葛從周誇讚地說道。
“不敢。”朱溫謙虛地說道。
“只不過你下棋的風格是愛走險棋,透過某一個特殊時機來決定成敗,這種棋鋒太不穩。”葛從周給出建議,說道。
朱溫搖搖頭,說道,“你的棋藝還是高出我許多,若是穩紮穩打,我必然這四盤皆輸,毫無勝算;但是我選擇走險棋,每一步都是險之又險,我這才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不,打了個平手。”
“巧合罷了。”葛從周不敢苟同地說道。
咕咕---
葛從周的肚子餓了。
“雖說咱們現在是嫌犯,但也應該給點吃的吧。”葛從周捂著肚子埋怨道。
“麵包總會有的。”朱溫淡淡地說道。
“什麼麵包總會有的?”葛從周疑問地問道,“麵包是何物?”
沒等朱溫回答,葛從周又立刻眉飛色舞起來。
“我好像聞到了燒雞的味道!”
大牢的入口處有點悉悉索索的聲音。
“只許探望一會哈,可不能在裡面多呆。”
牢頭的聲音。
“多謝大人了,這些錢您收下。”
這嬌滴滴的聲音...
是方小月。
“這怎麼行?那...好吧。”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
然後,一個披著斗篷的女子提著一個大大的食盒進來了。
“主人,我給您送吃食來了。”方小月扯下斗篷,開啟食盒恭敬地說道。
食盒裡一共有三層。
第一層擺著兩盤精緻的小冷盤和幾個白水蛋。
第二層放著一隻鮮美的大燒雞。
最後一層則是擺放著還冒著熱氣的大饅頭。
方小月又遞過去兩個水囊,說道,“一個囊裡面裝的是小米粥,另一個囊裡面裝的是清水。”
“還有兩雙木箸。”
“臥槽,真的是燒雞。”葛從周忍不住流口水地說道。
“吃吧。”朱溫撕了一隻雞腿給葛從周,然後又撕了一隻給自己。
“我娘沒事吧。”朱溫咬了一口雞腿肉,抬頭問向方小月。
“聽府裡丫鬟說,老夫人見你許久沒回來,很是擔憂。”方小月如實回答。
朱溫皺眉點點頭,又問道,“斬行動進行的如何?”
“兔子已經被宰了。”
“你們說的啥?”葛從周手中的雞腿吃完了,他疑惑地問道,“什麼兔子,什麼斬行動?”
“是清蒸兔頭嗎?”
葛從周又有點想吃兔頭了。
“齊縣令被你眼前這個女子殺死了。”朱溫淡淡地說道。
“什麼?!”葛從周大叫一聲,但他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過於大了,於是放低聲音,又重新問了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你只需知道,齊縣令已經死了。”朱溫同樣把手裡的雞腿吃完了。
“被你殺死的?”葛從周將目光移向方小月,問道。